此時周圍的混戰差不多也已結束,何秩帶人押著其余俘虜,走向夏鋒。
“將軍,戰場收整完畢!”
夏鋒冷眼掃過一眾俘虜,眼中殺意彌漫。
“爾等屠我臨丹郡,又傷我駐地將士性命,便是萬死都不為過!”
說完,他伸手從腰間取下一赤金打造的令牌,高舉令牌,神情悲憤。
“今北疆令牌在此,謹以此代我眾位慘死將士,無辜百姓,眾位在天有靈,且受這些罪人一拜!”
何秩長刀舉起,高呼一聲:
“拜!”
不想族長竟仰天大笑,當即起身。
“笑話!我雄鷹一族,只拜雄鷹,豈有向大夏參拜之理?”
“你們這些手下敗將,少在此裝模作樣,我雄鷹部落,便是死,也絕不向你們低頭!”
夏鋒二話不說,當即長刀揮過,鮮血四濺,族長頭顱咕嚕嚕滾落在地,雙眼直直盯著眾位族人。
剛剛還在說話的人,此刻已然身首異處。
夏鋒淌著血的刀刃,隨即一轉,指向前方眾人。
“還有誰不服!”
一聲怒喝扎入眾人心中,剛剛族長的死堵在眼前,絲毫不散。
所有人連忙戰戰兢兢跪下。
“將軍饒命!”
“不必求本將,真正需要你們懺悔的,是那些枉死的將士和百姓,看著這塊令牌,好好懺悔!”
話音一落,前方傳來一陣啼哭聲。
“我們錯了,求眾位將軍放過我們吧。”
看著匍匐在地的眾人,夏鋒不由得閉上雙眼。
三子音容猶在,人卻故去。
耳邊的懺悔聲,似乎成了一曲挽歌,奏響在這孤寂的草原,為故去的英靈送行。
夏鋒身形一顫,何秩連忙上前扶住。
“將軍,節哀。”
“眾位將士在天有靈,會安息的。”
夏鋒重重的嘆了口氣,卻不語,轉身走向一邊,抬頭望向無垠的的夜空。
冬風寒冷刺骨,夏鋒獨立一方至天色漸曉。
“何秩,準備啟程吧!”
“時間再長,雄鷹部落遲遲不出現,恐怕胡人大帳那邊會著人尋找,若是被尋得蹤跡,只怕不妙。”
“是!”
何秩轉身看向那些跪了一夜的人,“這些人怎么辦?”
夏鋒轉過身,面露疲憊之色,收起長刀,落下句“殺”。
何秩向前兩步,又轉身問道:“那些小兒怎么辦?”
夏鋒銳利的眼神掃過中央的人,眼神落在后方已然昏睡過去的小兒,面前再次閃現出三子的面容來。
若不是一時心軟,三子又怎會離自己而去?
在這嗜血的戰場,幼兒何辜便成了一句笑話,自己對他們仁慈,他們卻反過來帶人伏殺自己。
幼兒又如何?該殺當殺!
夏鋒神色一斂,沉聲下令:“斬盡殺絕!”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