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是調兵馬過來,而非進入涼州躲避。
難不成陛下竟決定獨留此地嗎?
廖云濤眉頭深皺,對陳銘此舉頗為不解。
上官飛則是直接開口詢問:
“陛下難道是想留守此地不成?”
陳銘點了點頭,“正是。”
“萬萬不可!若是與侍衛們同留此處,隨時有被發現的風險,我們人數不占任何優勢,恐有閃失。”
上官飛燕滿心焦急,連忙勸阻陳銘。
另外兩人也連連點頭。
“對啊,依臣看,涼州城中相對安全,且城中藏身之地眾多,相比在外奔忙,陛下更安全些。”
陳銘卻擺擺手,解釋道:
“此舉不妥,若是被楚滄海得知我在城中,屆時大軍兵臨城下,那才是真的毫無退路。”
“但此處不同,涼州之外多山川林木,地勢復雜,若真有心隱藏起來,不留痕跡的話,藏一段時間倒是不成問題。”
“況且陷入城中多顯被動,只能死守城池。”
“但在此地,說不得我們還能有一戰之力,就算打不過,至少還有路可逃。”
廖云濤若有所思。
停頓片刻,車內另外三人相互打了個顏色,算是達成一致。
“陛下之有理,這涼州城確實進不得。”
吳昶義正嚴詞,一臉嚴肅道:
“既如此,我聽陛下的,陛下放心,我一定早日調兵過來。”
陳銘又囑咐一句:“楚滄海多半也會料到我們會調兵,此去涼州,或有兇險,你一定要多加留意。”
吳昶抱拳應下。
“聽說楚滄海手中人馬有十幾萬,僅是涼州的兵馬,恐有不足。”
“陛下是否另外再遣人回京調兵為好?”
廖云濤提出自己的擔憂,正與陳銘的想法不謀而合。
“與我想到一處去了,還需派人回京。”
“你們二人對手下的人較為熟悉,就由你們選出一隊人,讓他們繞路而行,千萬小心楚滄海的埋伏。”
“行了,吳昶你盡早動身吧!”
“廖云濤你去選人回京。”
兩人立即領命而去,即刻動身。
陳銘坐正了身體,掀開簾子看向車外。
周圍盡是高山,兩旁林木旺盛,遮天蔽日,幾不見天。
“取地圖來!”
這么好的地勢,若是不利用起來,只被動的挨打,豈不是太過可惜!
不多時趙庭拿過來一份完整的涼州地圖,囊括涼州外百余里。
鋪開地圖,陳銘仔細查看一番,最后眼神落在南方一道巨大河谷上。
在一眾小山包之中,這河谷橫跨南北,長達六十余里,深不見底,且兩側林木茂盛,亦適合藏身。
河谷周圍亦有不少稍矮的山澗,山勢縱橫交錯,復雜多變。
看到這些,倒是讓陳銘想起了游擊戰。
游擊戰正適合以少對多,化整為零,騷擾敵方,在他們放松警惕之時,再給與狠狠一擊。
手下兩萬人馬,若是運用得當,亦可起到奇效!
待廖云濤清點完畢,回來稟報,陳銘直接吩咐道:
“即刻向狼賢谷進發,二百人分作一組,埋伏到上方懸崖兩側,等朕命令,伺機而動!”.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