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的根基,已經被這些世家所滲透,百姓的收入,通過賦稅和買賣,最后全進了世家的口袋,國庫真正收到的所剩無幾。”
“王叔定然不明白這些,那是因為您勤勤懇懇,盡數上交朝廷。”
“可大夏其他世家割據的地方,賦稅進到國庫僅剩其一。”
“只有征收商稅,從世家手中將這些錢財匯聚入國庫,用之于民,才是解決之道。”
“不過此路漫長,還要良久。”
聽完陳銘的話,襄王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往昔君王只覺得國庫收入少,便加倍剝削百姓,卻不知真正源頭在于世家。
陛下小小年紀,對問題的認知倒是深刻而刁鉆。
襄王轉頭看去,少年牽著馬高昂著頭,迎著緩緩升起的朝陽,面上青澀之氣盡褪,目光堅定而銳利,有如展翅欲飛的雄鷹。
想到大夏的百姓,他望著遠處碧藍的天空,欣慰道:
“陛下宏愿終可達成!”
兩人無,一同在這朝陽下展望著大夏的未來。
忽然韓倉的聲音打破了這靜謐的一幕。
韓倉招呼著幾名侍衛,將剛剛所打到的獵物抬了過來。
“陛下,這獵物不知為何,上面已經是坑坑洼洼,像是被什么東西啃咬過一般。”
兩人心生稀奇,湊近了看。
野狍子身上一道致命的箭傷,貫穿脖頸。
除此之外,身上還有許多細小的咬痕,有的僅達表皮,有的地方卻深可見骨。
“這是怎么回事?看這咬痕的大小,倒是不像虎豹之類。”
陳銘上前將野狍子翻了個身,另一面也是相同模樣。
襄王眉頭緊皺,也是不解。
“本王活了這大歲數,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看這情況,定然是林子里的動物咬的,但是咬痕很小,說明嚙食者,體型應當也不會很大。”
“莫非是獵場進了什么新的東西?”
陳銘起身,看向值守在一旁的侍衛,凜聲問道:
“在后山可有見過最新出現的動物?”
侍衛毫不猶豫,斬釘截鐵道:“回稟陛下,不曾見過。”
聽到這話,眾人甚感稀奇。
不曾有什么新出現的奇怪物種,那這些傷口從何而來?
總不能憑空出現吧?
這圍獵場,定然有異常!
就在這時,忽見趙庭蹲了下來,將那狍子提在手中,細細查看傷口。
隨后他一把將野狍子扔在地上,后退一步,面有恐懼,俯首回稟:
“陛下,這是老鼠咬的!”
襄王第一時間便否定了他的說法。
“不可能!本王活了這么大,還從未見過吃肉的老鼠!”
“且這么密集的咬痕,短時間內,老鼠定然不可能咬出這么多!”
趙庭立時下跪,萬分焦急的說道:
“回稟王爺,千真萬確!”
“這種老鼠雖不常見,但確實是有的,小人印象可太深了。”
“有生之年來,小人只見到過一次,是在小人的家鄉。”
“以前曾出現過大量這種老鼠,專喜食肉,個頭是普通老鼠的兩三倍。”
“更可怕的是,這種老鼠帶有瘟疫,若是不慎被它咬中,幾乎毫無生還之機!”.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