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聊了一會,就聽到人群中很是哄鬧。
“吵什么呢,去看看。”
陳銘皺起眉頭,朝韓倉吩咐一句。
韓倉依離去,沒多久便回來報告。
“是這樣的,這次詩會比較隆重,紅花坊特意邀請了國子監祭酒謝興,還有白鹿書院的陳院長。”
“但是他們討論的是謝太師的女兒謝雨薇,聽說擅彈古琴,琴藝天下聞名!她提前過來了,似乎與端木姑娘在一起。”
陳銘挑了挑眉頭:“擅古琴?”
腦海中自動浮現出后世那些學習音律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頓時沒了興趣。
“謝雨薇,端木清容,這趟來的太值了!”
一旁,曹富貴已經安奈不住,恨不得現在就與兩位姑娘促膝長談。
“陳兄,你看看我的頭發亂了嗎,早知道謝雨薇要過來,我就不戴這么多累贅之物了!”
曹富貴郁悶的扯著脖子上的大金鏈子,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說道。
陳銘白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你好歹是江南曹氏的公子,要什么樣的姑娘沒有,何必如此呢?”
曹富貴哀嘆道:“此差矣,美人在骨不在皮,那些喜好黃白之物的的女子在我看來,統統都是庸脂俗粉,沒有絲毫價值,隨手可棄。”
“真正的大家閨秀則不然,例如你的未婚妻靜安公主,外表端莊秀麗,內心也是出塵不染,這才是值得追捧的美人兒啊!”
陳銘啞然失笑,沒想到從曹富貴嘴里,還說出一番挺有哲理的話。
正在這時,哄鬧聲明顯加劇。
后院入口處,兩道倩影相隨而來。
前面一人身材高挑,凌云髻約束著及腰長發,俏麗的臉上略施粉黛,便已經無比美艷,眉眼微醉,白衣勝雪。
后面一人身形較前面那個略微矮了一些,皮膚白皙,表情恬淡,仿佛天山上的雪蓮一般,圣潔不可玷污。
一前一后的兩個人,正是端木清容與謝雨薇。
兩名女子各有各的美,但無一例外都是當世少有的美女,一出場,就賺足了目光。
二人懷中各自抱著一架古琴,來到后院后,端木清容美目環視四周,像是在尋找地方坐下。
諸多士子見狀,不由挺胸抬頭,高談闊論,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片刻,端木清容眸光一閃。
她瞥見了人群中的陳銘,下意識的,就想坐到他身邊去。
“我看,我們就坐在這邊吧。”
謝雨薇指著一張空桌子,對端木清容說道。
聞,端木清容稍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點了點頭。
二女選擇好位置,便各自坐下。
“上次你教我的曲子,我還沒學會呢,你再教教我。”
謝雨薇說著,拿起古琴橫在膝蓋上,纖手撥弄兩下。
“那,妹妹就獻丑了,”
端木清容抱著古琴,認真的彈了起來。
婉轉優美的樂聲緩緩流轉,霎時,后院的交談聲都小了許多。
眾人一臉陶醉,沉浸在樂聲中無法自拔。
唯有陳銘皺著眉頭,有些意興闌珊。
盡管端木清容彈得已經很棒,可陳銘的耳朵經過現代音樂的洗禮,對這些單調寡淡的琴曲提不起一絲興致。
忍耐了一會,陳銘還是站了起來。
“你們聽吧,我出去走走。”
丟下一句話,陳銘便背著手,離開后院。
紅花坊占地非常大,前廳以供客人吃喝享樂,后院一般都是給身份不凡的客人用來賞花調情的。
陳銘繼續往前,則是一片連起來的房屋,估計是給那些留宿的客人使喚。
溜達一圈,陳銘突然覺得腹痛難忍。
估計是昨天晚上用了太多冰塊,夜里著涼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