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啟順高喊道：“重弩手，準備！”

王修站在城樓上，面無懼色，“燃燒彈，準備！”

“放！”

“放！”

一邊是咻咻咻的聲音穿耳而過，幾千支弩箭直奔城墻之上，隨后，數萬人往城墻的方向沖去。

而另一邊，投石器將燃燒彈瞬間擲出，萬瓶燃燒彈即刻發出烈火，燃燒著每一個它光顧過的士卒。

幾千支弩箭越來越無力，只有幾百支落在城墻之上，被士卒們躲開了，而不幸沒有躲開的士卒也被拖下去，趕緊救治。

馮啟順的士卒們看著燃燒彈落下來，眾多士卒立刻被火湮沒，然而燃燒彈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朝他們投擲過來，火苗無情地攻擊著這些將士，見人殺人，見鬼殺鬼的架勢。

馮啟順的士卒們看到這令人恐懼的陣勢，嚇得嗷嗷大叫。

“我的天啊！這就是昨晚的天火！”

“快跑，天火滅不掉啊！”

“剛才，就在剛才，二狗子在我面前瞬間變成火人！”

“豐涼郡有神女護佑，這是神女賜下的天火！”

馮啟順見狀，拿起重弩，吼道：“誰要是敢后退，我就射死他！”

咻咻咻，幾聲，幾個士卒倒在地上。

即使如此，依舊擋不住士卒們的后退之勢。

“快，再往后退，再往后100丈，天火就落不到了。”

幾萬大軍狼狽不堪，一時間，退出距離豐涼郡城門600丈的地方，而他們前面盡是熊熊火焰，這個距離，重弩毫無用處。

幾十輛攻城車早就被士卒們丟在火海中。

“馮大將軍，我們沒有攻城車了！”

馮啟順頭頭一次打這么窩囊的杖，還沒開始，就被這天火燒了大半，最重要的是士氣全無。

馮啟順吼道：“一輛都沒有了嗎？”

“沒了，剛才往前沖的時候，全都推上去了，沒想到，昨晚那場天火，居然是豐涼郡做的。”

馮啟順氣得胸悶氣短，半天才喘上來一口氣。

士卒毫無眼色地問道：“馮大將軍，我們怎么辦？還攻城嗎？”

馮啟順突然覺得自己又喘不上氣來了，“沖你個大頭鬼啊！你去，你去沖！去啊！”

士卒立刻退后了幾步，繼續實話實說，“前面全是火，沖不上去，現在我們放棄攻城還有希望。”

馮啟順黑著臉，沉默了半晌，“去，你們把剛才圍在豐涼郡門口的百姓們全部抓來，還有，把附近趕往豐涼郡的百姓都帶來，我就當著蕭云嘯的面，挨個將這些百姓都殺了，他們的死可都是蕭云嘯的錯！”

“是！”

馮啟順停頓了一下，“等等，把跟隨我們來的刑部尚書的女兒周楚楚帶來，她曾經和蕭云嘯定過婚約，當年也算是未婚妻，我不信，蕭云嘯能不顧她的死活。”

“這，這婚約都取消了，還有用嗎？”

“怎么沒用，周楚楚一直以蕭云嘯的王妃自居，傳得全天下都知道，蕭云嘯不可能不顧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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