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虞止梅但凡暴露出一星半點接著傷害白頌哲的念頭,張志勝都清楚自己一定會出手阻止的。
讓白頌哲從白犀凈身出戶,已經是他所能接受的傷害白頌哲的最大限度,再多的,他做不出來,他可以因為白頌哲在公司里不站隊他這件事而感到心涼,但當年那一顆顆被掌心捂熱的白煮蛋卻永遠都無法在他的心中涼下來。
……
龍憐冬生日會的前兩天晚上,虞止梅開庭的時間終于確定了下來。
這個女人,陸遠秋和白清夏到現在都沒親眼見過真人,恐怕出庭的時候才能見到。
現在和陸遠秋在家里看著對方的照片,白清夏只覺得那是一個漂亮且自信的高知女性,路上遇見可能都會主動讓路并停下來盯著對方的背影憧憬地多看幾眼,可想不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她十歲那年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她的世界,到現在都無法愈合。
陸遠秋叉掉照片,感慨地說了句:“人果然不能只看表象,這一點,她跟她兒子一樣。”
白清夏點頭。
她視線移到屏幕右下角的日期,朝陸遠秋提醒:“龍憐冬的生日會,明天該準備了。”
“知道,我已經跟爽子打好招呼了,明天我們兩個去找場地。”
“鐘錦程還去嗎?”
“去,但不吃飯,得回去照看羅薇。”
羅薇的預產期在下月初,陸遠秋等人比鐘錦程還期待他們下一代的第一個小生命誕生,曹爽甚至還提前嚷嚷起了要做孩子的干爹。
12月22日這天上午,陸遠秋和曹爽找到了一家飯店,這家飯店有專門的生日派對布置套餐,陸遠秋直接選擇了個最貴的。
場地在飯店二樓天臺,有兩個旋轉樓梯直達天臺,氛圍感拉滿。
“有錢就是好啊,生日宴都能辦得和結婚宴差不多,唉。”曹爽雙手叉腰,感慨地說道。
陸遠秋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和我混,你會窮?你有什么理由窮?”
“嘿嘿嘿,跟隨秋哥!此生無憾!”曹爽站在天臺上,高舉右臂,聲音震得整個旋轉樓梯道都有回音。
陸遠秋有時候覺得這貨比自己都社牛。
他瞅了眼四周的服務員,尬尬的,又踹了這家伙一腳,兩人嬉鬧著跑下了一樓。
在陸遠秋和飯店的工作人員商量著如何布置的間隙,曹爽蹲在店外給家里媽媽打了個電話。
果不其然,聊完身體狀況,媽媽又詢問起了阮月如的事,但她總忘記這個女孩的名字,喊得都是短發小丫頭。
“媽,這事你就別操心了。”
“你別想瞞我,前段時間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和她鬧別扭了?哎呀,有小別扭是正常的,好好安慰一下人家女孩子。”
曹爽仰頭看天,笑了下,媽媽從不覺得自己兒子身上有什么不如別人的地方,張嘴就是大膽追,這種母親的自信,讓曹爽覺得心酸的同時又開心,這樣也好,媽媽有期待就會快樂,過程的壓力自己默默抗就行。
總之,他肯定是要把阮月如娶回家的。
“翻過了幾座山,嘿,又越過了幾條河,吼……翻過了幾座山,嘿,又越過了幾條河,吼……”
曹爽聞聲回頭,看到飯店里的小電視在播放著這首歌的mv,但來來回回都是這句歌詞。
“喂,你這電視卡了。”曹爽捂著手機提醒。
店員拍了拍電視,發出一陣噪音,可歌詞還是卡在了那一句,就像曹爽前些日子在江邊唱的一樣,喝醉了的他也只記得這一句。
回去的路上,曹爽在車里冷不丁地來了句。
“秋哥,我準備跟阮月如正式在一起了,你說我能贏嗎?”
陸遠秋點頭:“能,贏不了我來想辦法。”
曹爽露出了開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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