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以丹聳肩輕笑,走向廁所。
要不還是發展張逸飛當線人吧……陸遠秋有點看不懂這女人了。
“收集絲襪?”天臺上,張志勝接了張逸飛的電話,一臉的詫異。
“不是我說的。”
“你講不出口就不做,白清夏那組贏了又能怎么樣?你聽聽她對你提的什么要求,答應與否先另說,借此機會了解她什么想法不是更好?這叫以退為進。”
“……什么叫答應了就得做到?你這性子這么直到底是繼承了誰的?”
又聊了幾句,張志勝無奈地掛掉。
其實大兒子張逸彬是最適合做生意的,但張逸彬陋習太多,現在也已經半廢了。
小兒子又過于耿直,和當年的那個人一樣。
張志勝站在天臺上吹著涼颼颼的夜風,他抬頭望著天邊的月亮,看了良久。
吃個白煮蛋去吧……張志勝嘆息一聲,轉過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低頭望著地上隨燈光晃動的身影,好像是在看自己從童年到青年,再到中年。
……
“你去吧,我二叔在這,我沒法兒說出口要絲襪。”
角落里的兩個癡漢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路過的一雙雙腿。
李博文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一個漁網襪移動,絲襪的主人是他喜歡的類型。
“大外甥,你的意思是你二叔不在這,你就敢開口要了嗎?”
鄭一峰:“可以考慮。”
李博文:“蘇老師和我留了聯系方式,她也喊我舅舅。”
鄭一峰扭頭:“對不起舅舅,我剛剛是來開玩笑的。”
“你終于知道該喊我什么了?”
李博文嘿嘿笑了下,他做了個深呼吸,隨即道:“我去試試吧。”
鄭一峰連忙拉住他胳膊,神色認真道:“我剛剛真的是在開玩笑,這種事情誰試了那就真的上當了,你當能參加這場宴會的都是什么身份的人?”
李博文回應:“我最得意的身份是鄭一峰的舅舅。”
鄭一峰想罵人。
“來,接著。”戴以丹從衛生間里出來,將疊成小塊兒的絲襪遞向陸遠秋。
陸遠秋瞥了眼四周的人,以及有可能隱藏的攝像頭,沒接,只是習慣性地聳了下鼻子,笑著回應:“學姐拿著就行。”
“不信任我啊。”戴以丹嗔了她一眼,倒也沒逼迫對方,絲襪揣進了自己包包里。
陸遠秋這時忽地看到白清夏與柳望春二人朝他走來。
“吶,夏夏說兩個都給你,我們主動送,也算是你獲得的吧。”柳望春一邊朝陸遠秋遞出絲襪,一邊小聲問道。
她的長腿光溜溜的,旁邊的女孩裙里想必也是一樣的景象。
一旁的戴以丹笑著轉身:“我什么也沒看到。”
陸遠秋朝白清夏小聲道:“聰明,贏家由我做,要求由我來提,和你的身份不同,我完全代表陸氏的立場沒有任何顧慮。”
白清夏沒回應,她看了眼戴以丹的腿,又看了眼陸遠秋的手,這才朝陸遠秋點了下頭。
陸遠秋沒打算再和戴以丹說些什么,他懷疑這女人已經和張志勝串通起了什么陰謀詭計。
但游戲規則是透明的,沒什么隱藏陷阱,他也沒做出什么名聲敗壞的舉動,既然提了出來,那就陪他們玩下去。
他很自然地接過了柳望春遞來的東西。
嘿嘿,這絲襪跟連著體感似的,陸遠秋一抓白清夏臉就紅。
“等等,得驗證一下是不是原味的,我哪知道是不是買來的?”戴以丹在一旁使著眼神,“細心”提醒。
陸遠秋突然對戴以丹放松了警惕,誰說她是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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