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以丹自然清楚自己過來后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會有什么反應,所以在來之前她就已經給張志勝發了消息。
某人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在戴以丹話音剛落下的那刻,巧得不能再巧。
一桌子的人默默瞥向張逸飛。
張逸飛甚至沒有去看來電顯示,他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貼在耳邊,連續“嗯”了幾聲又將手機重新放了回去。
他這反應已經說明了很多,正是張志勝打來的電話。
陸遠秋有些詫異,戴以丹在張志勝心中的地位貌似比他想象得還要重要一些……為什么?
是張志勝人到中年已經開始飽暖思淫欲了?相比兒子,他更在意情人?
戴以丹微微挑起精致的眉毛:“現在可以好好坐下來了吧?”
張逸飛沉默著沒說話,也沒起身,他眼睛盯著對面,氣氛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樣子。
陸遠秋遠沒有想到這次生日宴上的不和諧居然會誕生在這兩人之間。
現場只有白清夏與柳望春不清楚戴以丹的傳聞,所以她倆看完這一幕的表情只是驚訝和懵逼,并不像陸遠秋他們那般臉上透露著明了一切的古怪。
“玩什么?”
柳見青見自家男朋友不爽,趕緊詢問了陸遠秋。
好問題,陸遠秋稍微坐直身子。
與其思考玩什么,他更想知道張志勝此刻在哪里,但自己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理由去見對方,過于主動反而會顯得有些貓膩。
而且就算真的見到了張志勝,三兩句交流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老狐貍總不可能今天就會全部坦白從寬,敘述自己曾經對白清夏一家具體做了什么惡行……
這不扯淡嘛。
所以現在看來,這次宴會和張志勝見面的意義或許不大,盡管陸遠秋真挺想會會這老東西來著。
既然如此,另一件事就有了做的必要。
那就是在這邊發展一個“線人”,這個“線人”可以在不知道自己是線人的情況下,在后面的時間里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一些關于張志勝的事情。
在張逸飛主動提出宴會邀請的時候,大伯就將他定成了最適合做這個角色的人,當然,大伯在意的重點還是白犀,并非張志勝本人,陸遠秋是兩個都在意。
不過現在陸遠秋又突然相中了另一個人,他覺得戴以丹會不會比張逸飛更適合做“線人”?
或者說,兩個人可以同時發展。
兒子和情人,知道的事情總會不少。
就是不知道戴以丹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突然過來湊熱鬧,還搬出了張志勝震懾張逸飛,讓張逸飛老實留下玩游戲,這是對張逸飛感興趣?
尼瑪,貴圈真亂。
見陸遠秋沒說話,戴以丹突然提議:“這樣,我想到了一個游戲,或者說挑戰,哼哼,內容比較刺激,正好八個人,咱們兩兩組隊,看你們敢不敢玩。”
柳望春擺擺手,一副隨意拿捏的表情:“放心,還沒有我春爺不敢參與的挑戰。”
白清夏欲又止,突然又被李博文拍桌子的動靜打斷了思緒。
李博文:“放馬過來!”
鄭一峰扭頭看向舅舅,挑戰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一個未成年在這逞什么能?
戴以丹:“我先說賭注,贏家只有一組,其他三組的每個人在不違背道德良心,不傷害自己及他人的前提下,必須答應那一組兩個人的一個要求。”
陸遠秋:“學姐的意思是,假如我贏了,我可以向六個人隨意提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