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陸遠秋鼓著嘴發出了道壓抑的笑聲,白清夏疑惑地扭頭看他,同時也想起了些什么,便默默低下了頭,小口吃著米飯,菜也不夾,和昨晚的模樣儼然是兩副性格狀態。
“對了夏夏!你要不要看看你昨晚的樣子!”柳望春突然將筷子放下,將手機掏了出來。
陸遠秋:“你睡覺的時候我給她看了。”
“你怎么知道我手機密碼的。”
“我是天才,破解出來了。”
“好吧……夏夏喝醉后的樣子真可愛。”
白清夏聞訕笑一下,飯桌邊頭埋得更低了,誰也不敢看,只安靜吃飯。
飯桌邊再次寂靜了下來。
柳望春見場面有些尷尬,便提議道:“晚上還喝不?”
白清夏和蘇妙妙立即將飯碗放了下來,瘋狂搖頭。
柳望春:“沒意思。”
陸遠秋和鄭一峰對視了眼,這一刻兩人不約而同地覺得,喝了酒好像也挺有意思。
只是這種場合下倘若他們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恐怕會被白清夏與蘇妙妙混合雙打。
五天后,幾人趕去醫院接了道長出院。
造血干細胞移植得很成功,但對大叔來說,恢復期依舊是一個煎熬且漫長的過程,但最起碼接下來會有希望支撐。
去看大叔的時候,大叔和陸遠秋閑聊中說了些話,他感慨著自己生命的渺小,人活了下來,對全世界來說卻連朵水花都濺不起來,臨死前同樣難受,因為自己死了,除了親朋好友難過,這世界依舊是正常運作。
陸遠秋想不到該怎么回答。
就像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足夠精彩,但這件事也只有他自己知曉,就算他重生失敗人回去了,世界上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對他的難過真正感同身受。
總之,活的快樂點吧,即便生而為人,時日無多。
道長帶著道袍只身回了湘城,春節過后,開學就快了,開學前夕,陸遠秋和其他人先回了趟蘆城,畢竟這次放假還沒有回過家一趟。
再次見到女兒,白頌哲的狀態沒有任何水花泛起。
白清夏稍稍有些失落,但她等得起。
“上次去二中接你妹妹,校園里面,我看到有個男生和她并排走了很久,那男生高高瘦瘦白白凈凈的,看樣子在學校里就很受歡迎,你妹妹還和他說說笑笑的,跟拍校園偶像劇一樣。”
飯桌上,陸天突然聊起了這個話題。
陸以冬瞪直了雙眼,沒想到老爹憋了一個寒假的話居然現在才說出來。
“你跟蹤我?!”
“什么跟蹤?我看到我女兒和一個男生在一塊,我不得跟著看看你們在干嘛?”陸天反駁。
陸以冬:“不可理喻!”
陸天:“上高一了就是不一樣哈,還整上成語了。”
陸以冬氣呼呼地下了飯桌回到自己房間,桌上只剩下吃了一半的米飯。
陸天見狀笑著,順道朝陸遠秋問道:“你怎么不說話,你以前聽到這種事不第一個質問你妹妹嗎?”
陸遠秋:“因為我感覺她這是真談了。”
陸以冬頭發養長了,也扎起了單馬尾,人突然就文靜了很多,變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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