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靖風和芬格爾,在他們身后還有柳望春。
梁靖風提著一個大大的紙袋,柳望春手里也提著一個紙袋,但她的紙袋要比梁靖風的小一些,而且她像個賊一樣,仿佛是來偷錢的。
他們剛進門就一愣,顯然他們也意外教室里居然有人,不過看到是陸遠秋三個,這三人臉上就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你們來這么早,莫非也塞了個大的?”梁靖風好奇地問著。
陸遠秋和鄭一峰茫然地搖頭,只有白清夏遲疑地回答:“……我捐了,三萬。”
柳望春吃驚地睜大眼睛:“夏夏你存錢不容易的,你捐這么多干嘛?這種事交給我們就行了。”
梁靖風點頭:“是啊,我們不缺錢的。”
白清夏微笑著搖頭:“沒關系的,還能掙……”她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來了某些過往的回憶,眼睛又一瞬間有些失神。
“我挺不希望,我的朋友會因為沒錢這個原因治不了白血病……”
柳望春心臟一痛,趕緊走了過去,她將重重的袋子放到一邊,張開雙臂抱住白清夏。
白清夏抬手擦了下眼角,朝柳望春堅強地笑了一下。
陸遠秋也心疼地抬手撫摸著白清夏的腦袋,白清夏在看向陸遠秋的這一刻突然又止不住了眼淚,她大多數時候是很堅強,但她也會本能地在一個人這里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世界上總有那么一個人,當你難過的時候在他面前是不需要任何偽裝的。
陸遠秋知道,白清夏一定是想起了媽媽。
曾經這么光鮮亮麗的女人最終因為沒錢而治不了疾病,這放在誰的心中都是意難平。
柳望春拍著白清夏的后背,輕聲安慰:“所以就算我跟大叔并不怎么熟,但只要我知道了這件事,我就一定會出一份力的,夏夏不要難過了,你難過我也會跟著難過的。”
梁靖風也點頭,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紙袋:“放心,我們幾個人的錢加起來都差不多了。”
陸遠秋實在好奇,走過來往梁靖風的大紙袋里一瞅,隨即表情木木地抬頭:“你這兩萬塊,用得著這么大的袋子嗎?”
這家伙的紙袋大得有裝一百萬的氣勢,結果陸遠秋伸頭一看,里面只有兩沓錢。
“兩萬塊還不算個大數目啊?頂普通人半年的工資了,我都不敢趁人多的時候來。”梁靖風梗著脖子解釋。
那的確,陸遠秋頷首認同,能讓梁少出血兩萬,這已經是他動了大大的真情。
梁靖風拿出這兩沓錢,甩了甩,嘆了口氣:“大叔是我們的一份子,朋友有難,我梁靖風不會袖手旁觀的。”
他走到募捐箱旁將兩萬塊重重地塞了進去。
芬格爾也跟在后面捐了兩千,這是他小金庫里所有的錢了,本來打算充游戲的。
陸遠秋剛剛就已經看到了柳望春的袋子中裝了滿滿的紅色鈔票,他朝柳望春問道:“你這是帶了多少?”
“80萬啊。”
她聲音不大,但教室中的另外四人都聽見了,紛紛扭頭看她。
鄭一峰都微微抬起了眼睛。
“呃……”陸遠秋抬手捂著嘴巴靠在了旁邊的墻壁上,不準備發。
有個寵溺女兒的提款機老爹在那兒,陸遠秋覺得柳望春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柳承業都會答應。
柳望春走到募捐箱旁,一袋子的錢塞了八十次才塞完,她轉過身,朝其他人道:“只要是需要錢的事情,都不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