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拓的結業證書只是一張褐色的a4大小硬卡紙,不過上面蓋著印章和每一個學生的手寫姓名,整體看起來還是挺精致的。
丁婉君在廣場上拾掇著臨床系30班的人站成兩排,第一排蹲著,第二排站著,她讓每個人在胸前舉起自己手中的結業證書,她則站在前方拿出相機。
經過這次素拓,臨床30班的學生之間凝聚力好像更強了些,這是僅僅只做了一周時間班導的丁婉君都能看出來的事情。
“都笑一下!”
陸遠秋和白清夏站在后排,扭頭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露出開心的笑容,陸遠秋右邊是鄭一峰、鐘錦程、梁靖風。
白清夏左邊是衛之玉、阿珍,池草草因為個子小,蹲在了前面一排。
在池草草右側蹲著的分別是道長、大叔、芬格爾。
丁婉君大喊:“跟我學!茄子!”
相機快門按下的那一刻,“撲通”一聲從前方傳來,一個身影突然毫無預兆地趴在了地上。
大家紛紛扭頭看去,都忘了喊茄子。
“大叔……”道長在旁邊聲音顫著喊了一句。
120開走的那一刻陸遠秋等人還沒有緩過神來,他們401與402寢室的人都呆呆地坐在廣場的臺階上一不發。
道長低頭,來回看著手中的兩份證書,一份上的名字是許四羊,另一份上寫的名字是張文軍。
張文軍是大叔的全名。
白清夏在陸遠秋的身旁抱著雙腿,下巴搭在膝蓋上,大叔對她來說不僅是同班同學,還是和她一起工作了許久的員工,她的心情和陸遠秋他們一樣擔憂。
“你們也不用這么擔心,不一定就是什么大事。”柳望春這時走了過來,朝坐在臺階上的這一堆人說道。
她說完坐在了白清夏的身旁,不遠處的龍憐冬看著這一幕,原地糾結片刻,還是沒有走過來,轉過身離去。
負責接送學生們回程的大巴車已經到了。
芬格爾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開口:“我想起來他最近刷牙出了很多血,還流過鼻血,我當時沒怎么在意,跟這個有關系嗎……”
陸遠秋也想到了早上在洗漱池邊看到的景象,他看到大叔吐了血沫,但是刷牙出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現在想想,當時大叔打開水龍頭沖開那團血沫的時候,里面貌似還帶著血塊。
道長喃喃起來:“而且大叔最近總是很累的樣子,起床也起的越來越晚。”
“你們還記得他前段時間發高燒嗎?”鐘錦程環顧左右,想起了件沒多少人記得的事。
陸遠秋搖頭:“什么時候?”
鐘錦程:“兩周前吧,我在校醫務室遇見了,大叔跟我說他發燒接近39度5,就去拿了點退燒藥吃。”
陸遠秋蹙眉:“沒去醫院看看?”
梁靖風后背靠在欄桿上,一肚子的火:“他那么節省,肯定想省錢,我就想不通了,這點錢有什么好省的。”
“總之。”梁靖風說完頓了頓,又開口:“總之無論他得了什么病,錢肯定不是問題,大家湊一湊,幫個忙,應該不是大事,我也找我爸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