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剛剛坐在休息室里就簡單分析了下。
他和白清夏身為在場的臥底二號,是最難贏的角色,敵人數量最多,總結起來共有三方。
第一個是紅方陣營平民,第二個是藍方陣營的平民,第三個則是己方陣營的臥底一號。
就拿白清夏來說,只要她不暴露身份,紅方平民是不會傷害她的,只要她會躲,藍方平民也打不到她,只有己方陣營的臥底一號會有機會朝她放黑槍。
『白清夏』:好,我知道了。
外面傳來了教官吹響口哨準備集合的聲音,陸遠秋見人都開始往外走,連忙加快了打字的速度。
『陸遠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己方陣營里防備著臥底一號,然后瘋狂劃水,等他們兩方平民互相消耗數量,我們再最后收割……可能有點難,但我們盡力就行。
『白清夏』:嗯!奮斗奮斗
白清夏的語氣明顯要比剛剛亢奮了很多,大概是發現了自己唯一的隊友正好就是陸遠秋這件事,這足以讓她感到歡喜。
陸遠秋還不太清楚游戲輸贏的賞罰是什么,雖說輸贏肯定都不影響結業證書的到手,但既然隊友是白清夏,陸遠秋就想帶她贏。
不過說實在的,陸遠秋挺喜歡丁婉君動的這個“小手腳”,120多人里只有他們兩人是同伴,當戰友的惺惺相惜感放在一對情侶的身上時,這種感覺就會悄然延伸成一種別樣的浪漫。
陸遠秋喜歡這種和白清夏一起同“全世界”為敵的感覺。
站在外面的青年教官一邊組織隊伍,一邊開口:“五條命都沒了就主動退場,回到這邊的休息區域,臥底淘汰后也不準暴露身份,免得影響大家的游戲體驗。”
陸遠秋身為藍方,開始和隊友們隨著其中的一名教官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鄭一峰作為紅方,在出門的那一刻便和他們分道揚鑣。
藍方這邊的六十來人漸漸也走成了四個陣營,臨床系一伙兒,文學系一伙兒,工商管理一伙兒,珠戲一伙兒。
陸遠秋和自己的同班同學們走在一塊,突然察覺到珠戲中的那個喜歡賀千蘭的帥氣男生總是昂著頭打量四周,看著看著就朝他望了過來。
這就讓陸遠秋有點莫名其妙,這家伙不會真的在吃醋吧?就因為賀千蘭和他說了幾句話?
而下一刻,那個男生竟然真的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你好,我叫陳呈,珠戲大二表演系的。”
這家伙還挺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陸遠秋點頭:“你好,陸遠秋。”
陳呈瞟了他幾眼,猶豫著開口:“我想請問一下,你就是賀千蘭在珠大的那個男朋友嗎?”
陸遠秋“啊?”的訝異一聲,他忙搖頭:“不是啊,我和她就見過一面,我有女朋友的。”
陳呈聞臉色松懈了些,淡淡點頭:“好的,打擾了。”
莫名其妙的,吃醋都能吃錯人?陸遠秋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在心里吐槽。
沒多久,藍方所有人跟隨著教官來到了一個類似園林景區的場地門口,門口旁堆放的大箱子里放著一桿桿玩具槍,每個人走過去領了器械后便站在一旁熟悉了起來。
大叔接觸這種新鮮玩意兒臉上帶著一種天然的愚笨感,道長只能站在一旁耐心講解,陸遠秋看了他們一眼,隨后將槍掛在自己脖子上,突然某處有人發出一聲驚呼:“我靠!你剛剛是不是朝我開槍了?!”
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扭頭望去,發現是工商管理系的兩個男生,兩個男生一胖一瘦,發出喊叫的是胖子,胖子朝大家示意著自己槍身屏幕上只剩下四格的命,然后默默遠離了他身邊的那個瘦子。
胖子喊道:“他剛剛朝我開了一槍!”
瘦子茫然地解釋:“不是,我……我就試試,試試看朝隊友開槍會不會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