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風嘴角噙著笑,面色紅潤地走到了病床邊,他聲音洪亮地問著:“你們剛剛商量到哪了?”
靠墻的鄭一峰看他,重述了一遍。
梁靖風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左耳進,右耳出,并不在意他們剛剛商量了什么。
聽完鄭一峰的話后他像個領導似的背著手,笑著點了下頭,然后走到病房的窗口邊,負手而立,欣賞著窗外的風景,朗聲道:“今天天氣真好啊!”
蘇妙妙愣了下,她又等了會兒,但梁靖風說完那句話后就再沒后續。
她以為梁靖風會順著鄭一峰的話提出什么建議,結果他只是走到窗邊評價了下天氣?
啊……今天天氣是還好,蘇妙妙也探頭望了眼窗外。
瞧著蘇妙妙也跟著梁靖風的話觀察窗外天氣的模樣,鄭一峰有點沒繃住。
不過蘇妙妙沒去參加上次的派對,不清楚梁靖風的性格倒也說的通。
在陸遠秋的心中,梁靖風這個人,怎么說呢?裝是裝了點,但只要隨便奉承幾句就完全能拿捏對方,這家伙也算是挺純粹的一個人了。
梁爹也許年紀大,經歷多了,心思要相對成熟一些,比梁靖風要更懂得趨炎附勢,但父子倆也是差不多的性格。
如果梁靖風現在也像他爹一樣懂得趨炎附勢,沒了年輕的“傲骨”,陸遠秋反倒覺得他有點無趣。
眾人將視線從梁靖風身上收回來,參加過派對的人都多少知道他的性格。
芬格爾聊起正事:“我覺得歌得好好選,后半段得和芭蕾舞適配,要么就把歌曲的后半段風格改編一下,不然的話兩個節目搭配會有點違和感。”
鄭一峰扭頭:“或者兩首不同風格的歌串燒也行,在第二首歌串燒的開始,白清夏再出場,與陸遠秋互動。”
他說完一低頭,發現坐在椅子上的蘇妙妙正回頭看著他,兩人簡單對視了下,蘇妙妙視線挪開,又轉回了身子,鄭一峰照舊神色如常地看著前方。
陸遠秋:“怎么互動?”
白清夏悄咪咪地瞧了眼陸遠秋的側臉。
“還能怎么互動?正常的歌手與伴舞的互動嘛。”蘇妙妙嗔了他一眼。
鄭一峰也聳肩,輕笑道:“你們兩個這么熟了,臺上怎么自然怎么來,想搞點節目效果的話,也隨你們自己商議。”
陸遠秋看著白清夏,突然“嘿嘿嘿”地搓起手來:“小天鵝可以教我跳舞嗎?簡單一點的就行,我老早之前就想學了,夢想著成為一名專業的男芭蕾舞者。”
白清夏略顯羞澀地抬手扶了扶腦袋上的貝雷帽,在病房里朝他發出了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可以呀…”
陸遠秋的笑聲頓時更猥瑣了。
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好奇地聽著他們商議,只有羅薇在一邊聽一邊關注著鐘錦程正輸的液有沒有到底。
她這時起身朝著床邊走去,見羅薇朝自己走來,鐘錦程忙坐正了些,見他客客氣氣的樣子,羅薇也原地停了停,她稍稍抬手示意了下自己要做什么,鐘錦程這才明白原來她是要按床頭的護士鈴。
“哦哦。”他直接自己回頭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