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穿上白大褂后換了個陣地,每個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放置著一個顯微鏡,不過今天要做的事情用不到顯微鏡,今天要做的是測血型。
第一步就是放血。
看著老師發下來的那些藍色的一次性鋼針,陸遠秋愣住了:“用針扎啊?”
醫學生物學老師在講臺上回頭看他:“還能用木吒啊?”
陸遠秋扯著嘴角,干笑道:“……老師挺幽默。”
白清夏就坐在陸遠秋旁邊,她拿起鋼針,將頂端的塑料保護層擰掉,看著尖銳的鋼針,她也猶豫了。
“啊!!”另一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白清夏連忙扭頭望去。
是鐘錦程,梁靖風剛剛幫他在手上扎了一下。
“我靠!我還沒準備好啊!”
“要的就是讓你沒準備好,你就說快不快吧,快快快,出血了。”
鐘錦程委屈巴巴地開始在有兩種抗體血清的玻片上滴血,片刻后他驚呼道:“真凝集了?!我是o型啊?”
他一開口,其他人紛紛湊了過去圍觀,陸遠秋雙手插兜地往那邊瞄了一眼,白清夏沒有過去,在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等著陸遠秋回來。
“你知道你什么血型嗎?”陸遠秋回來后朝白清夏問道。
白清夏雙手放在雙腿上,很乖巧地搖頭:“不知道。”
“我幫你扎吧,然后你幫我扎。”陸遠秋嘿嘿笑著,剛說完,兩人的目光便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隔壁座位的鄭一峰拿起鋼針,擰開塑料保護層,給自己扎手,擠血,動作一氣呵成,整個過程中表情都沒變過。
見有兩道目光朝自己望來,他淡定地抬頭看去,又收回視線,繼續低頭觀察玻片。
“狠人啊,俺也來勁了!”
陸遠秋說完拿起了白清夏的手指,可放在眼前,他動作又一頓,這手指又白又細長,而且是白清夏的手,這么細嫩的皮膚讓他狠心扎下去,扎出血,還真不舍得,雖然有些矯情,但這是心里話,疼愛一個人到某種程度上是這樣的。
白清夏問道:“怎么了?”
也許是實驗課的氣氛會熱鬧點,她已經沒了上第一節課時的羞澀與尷尬,在腦海中徘徊了一天的嘴唇接觸時的觸感,在和陸遠秋的聊天過程中已經像那片楓葉一樣隨風飄散了。
“我下不去手,心疼啊~”陸遠秋抬頭,神情委屈地朝白清夏說道。
白清夏聳著肩低頭笑了下,說道:“那我自己扎吧。”
她輕輕呼出口氣,拿起鋼針在自己的中指上扎去,刺疼的感覺讓白清夏皺了下眉,她將血擠在玻片上,然后轉過身拿起一個新的鋼針準備給陸遠秋扎。
陸遠秋卻皺眉道:“不行,要用剛剛扎你的那個鋼針扎我。”
“可是,這樣不衛生吧……”
“不,進入過夏夏身體的鋼針再進入我的身體,能緩解我的疼痛。”陸遠秋抬手,表情很嚴肅。
白清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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