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群身穿制服的教官擠進了圍觀人群,為首的總教官“粗眉毛”雙手抱胸矗立在前方,隨即神色冷淡地撇頭:“看看,誰的人?”
“我的我的!”一個寸頭教官連忙開口,他沖下籃球場,暴怒地大喊:“張逸權!你踏馬要干什么?!”
三連四排的劉教官也連忙擠進了人群,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低罵道:“我靠,四連這么欺負人嗎,以多欺少啊……”
總教官扭頭瞪了他一眼,劉教官連忙怯怯地閉嘴。
見自家教官沖來,張逸權愣了下,隨后急中生智,連忙轉身立正:“報告教官,為了化解兩個系的矛盾,我們……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在籃球場以籃球決勝負!以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輸的人向贏的人鞠躬道歉!”
芬格爾聞發火道:“他胡說!什么時候這么商量了?!我們什么也沒說!周圍的人都能作證!”
張逸權昂首挺胸:“報告教官!三連的這幾個人也許是看今天人多,輸不起,又不敢應戰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們也不稀罕接受幾個慫貨的道歉,這就準備散場離開。”
他說完扭頭,挑釁地看了眼另一旁的八人。
陸遠秋撇嘴,想笑。
“應戰啊,踏馬的……”圍觀人群里,劉教官聞摘下帽子,罵了一句。
旁邊的總教官扭頭瞪過去,劉教官再次閉嘴,只是這次一臉不爽,又低頭小聲嘀咕了一兩句。
鐘錦程連忙立正:“報告教官!我們應戰!”
張逸權正欲走,突然嘴角一翹,眉眼有些狂妄地望去:“幾打幾?”
“半場,三打三。”鄭一峰懶散的聲音接得很快。
張逸權:“好!”
“不是……”芬格爾神色焦急地扭頭:“你們答應這么快干嘛?誰上啊?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會打。”
道長,大叔,張揚等人也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表示自己不會。
梁靖風嘴角發白:“我會是會……但不是很……”
他話還沒說完,肩膀就被拍了一下,溫和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陸遠秋:“沒事,交給我們三個。”
梁靖風頓時松了口氣,突然覺得陸遠秋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十分有安全感。
陸遠秋帶著鐘錦程與鄭一峰一同走上前去和張逸權對視著,他突然有些想笑,又低下頭,將鄭一峰拉到了中間與張逸權對視,這場面與當初面對毛圣那次如出一轍,鄭一峰卻和上次不同,這次罕見的低頭笑了,鐘錦程同樣繃著表情。
三人在這一刻貌似都覺得,這感覺又回到了蘆城七中,回到了身穿粉色籃球服的那天,可惜的是另外兩人不在。
芬格爾抬手:“哎你們……”他看了眼旁邊的寸頭教官,還是收回了下面的話,但眉頭緊皺著。
新生就是沖動,任誰都改不了的毛病,這么輕易應戰,就算會打籃球,能百分百贏嗎?輸了怎么收場……
寸頭教官則回頭請示著上方站著的總教官,總教官思索片刻,輕輕點了下頭。
得到現場權力最大者的允許,張逸權開口:“就比十分!誰先拿到十分誰就贏,輸了的鞠躬道歉,怎么樣?”
陸遠秋點頭:“好。”
白清夏默默攥緊了身前的兩個拳頭,在心中為陸遠秋加油打氣,她扭頭,突然發現柳望春正在拍照。
柳望春將籃球場上陸遠秋三人走上前與工商管理系五六十人對峙的畫面拍了下來,然后發給老爹柳承業。
柳承業回的很快,就兩個字。
『爸爸』: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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