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沒說話,只是安靜地將她擁入懷里:“很難過?”
“放屁。”晏九黎手腕一翻,抽出匕首抵在他心口,“滾出去。”
軒轅墨垂眸看著她手里的匕首,眉頭微擰:“二十多年前我尚未出生,你母親的事情跟我無關,你這是遷怒。”
這句話說得真是毫無厘頭。
趙家所做的惡事跟他有屁關系,他真會自作多情。
晏九黎眼神驟冷,匕首毫不猶豫刺進衣服里,即將刺破皮肉那一瞬,軒轅墨握著她的手腕,輕輕將她帶進懷里,低頭堵住她的唇瓣。
晏九黎手腕使力,試圖掙脫他的鉗制。
可他的手就像鐵箍似的,攥得她手腕生疼且毫無掙脫之力。
晏九黎惱怒在心,抬起腿踢向他要害。
軒轅墨退后一步,躲開她的攻擊:“黎兒,冤有頭債有主,不屬于我的錯,為夫不想承擔。”
他聲音低沉,透著幾分無辜和無奈。
晏九黎覺得他有病。
軒轅墨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心情不好的時候,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魚水很有必要,可以把心里的郁結之氣全部發泄出去,要不要試試?”
晏九黎聲音漠然:“放開我。”
軒轅墨抿了抿唇,松開對她的鉗制,轉身坐到一旁:“除了魚水之外,殺人也是發泄情緒的一種方式,趙家作惡多端——”
“你呢?”晏九黎冷冷看著他,“趙家作惡多端確實該死,應該死得尸骨無存,那你們西陵做的惡又該如何懲罰?”
軒轅墨微微挑眉:“西陵是西陵,我是我,黎兒覺得我該受到什么懲罰?”
晏九黎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若黎兒想報復我,我隨時候著,并盡可能地不反抗。”軒轅墨說著,嘴角微揚,“如果你想報復西陵君王權貴,我還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晏九黎眉頭微皺,表情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漠然。
“只要不動搖國本,掀起無法控制的戰亂,其他的一切由你。”軒轅墨輕嘆,“齊國已經不起再一次戰火連天,也不再有合適的公主去西陵為質,所以還是和平相處比較好。”
晏九黎冷笑:“聽起來你還是為了齊國著想,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體貼?”
“不是為了齊國,是為了你。”軒轅墨淡道,“若非有你,齊國早已成了西陵的附屬國。”
晏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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