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桑榆晚把脖子上的懷表摘了下來。
這懷表,自從亨利還給她后,她就一直戴著。
顧嘉寧一只手吊著懷表,放在了桑榆晚的面前,懷表在桑榆晚的眼前緩緩來回擺動著。
“放松,來,看著懷表。”
“眼睛跟著它的擺動……”
顧嘉寧上次在羊城讓系統綁定了桑榆晚后,就找了個時間,進入了空間里,將催眠這一類別的醫學知識給學習了。
當然,空間也出了課程。
最后,顧嘉寧自然是滿分通過出來的。
所以,她給桑榆晚治療也是有把握的。
這邊,桑榆晚聽著顧嘉寧的話,只覺得越來越放松,而眼皮子也越來越重。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眼睛就閉上了。
她的眼睛是閉上了,但是她的耳朵卻是能聽到顧嘉寧的話,意識也是清醒的。
在某一個瞬間。
桑榆晚只覺得原本灰撲撲的腦海中,忽然有什么畫面閃過……
桑榆晚看到了。
她看到了年幼時,與父母的相處的點點滴滴。
也看到了與盛信皓的相識相許,以及結婚,后面兩人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叫盛澤錫。
對于這個兒子,桑榆晚無疑是疼愛的。
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給他。
而她最喜歡的,就是帶著兒子去拍照,每每和兒子說話時,也總會摸著他的頭。
而阿錫啊……
從他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護著媽媽了。
也喜歡和她這個媽媽待在一起。
他們一家三口,日子過得很是幸福和充實。
再后來,時間一點點過去。
兒子也在一點點長大。
直到長成一個俊俏的少年的模樣。
事情的轉折點,是邊境出了事,盛信皓必須要駐扎邊境,這一去就是一兩年。
而作為記者的她,除了想陪著丈夫,也想著要去報道邊境新聞。
所以,就跟著去了。
當時,阿錫是不舍得。
父母也是不舍得的。
桑榆晚想,也怪當初的她太過執拗,若是當初不去的話,或許后面的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但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她染上了傳染病。
盛信皓給她找了很多醫生都治不好,后來,才找來了亨利……
辦公室里。
桑榆晚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睛里早就滿是淚水了。
她喃喃著,“原來,原來這就是我的記憶,這才是我過去的人生。”
這一刻,桑榆晚才真的覺得,自己的人生完整了。
不再像之前那樣,哪怕和亨利過著幸福的日子,依舊過得心里空蕩蕩的。
而她的珍寶……
桑榆晚緩緩握住了那枚懷表……
是她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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