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跪了下來,陳長老硬著頭皮答道,“吳池被罰入劍獄,卻不知反省,反而與人沖突!被我呵斥后,不但不怕,反而仗著真傳弟子的身份,挾制看守劍獄的弟子,不顧阻攔強行沖出劍獄!陳陽負責看守劍獄,職責所在,不得不出手阻攔。”
冷星劍君眉頭微微一跳,猛然看向吳池。
劍獄本就是責罰弟子之所,倘若陳陽所屬實,那么即便吳池是羅英的弟子,此事也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指尖一點,一股柔和的水之力驟然涌入吳池的體內,秀水劍君淡淡說道,“吳池被罰入劍獄百年,是我吩咐的!即便他真犯了滔天大罪,也該先報于我知曉,是誰給你的膽子,擅自下殺手?”
若是尋常弟子,犯了錯,陳長老看守劍獄自然有權處理,可吳池卻不同!
正如吳池之前所說,無論吳池做錯了什么,實際上,陳長老都根本沒有資格責罰,更別說是下殺手了。番△茄小△說網.▽
真傳弟子,而且是羅英親傳的弟子,論身份,并不在長老之下。
他只是負責看守劍獄。真要責罰,那也是冷星劍君的事情。
“弟子一時氣憤,出手過重,愿受責罰。”陳長老心中一凜,沉聲答道。
“咳!”
咳了一口血出來,得到秀水劍君的幫助,吳池總算是緩過了一口氣來。當即冷笑道,“陳長老。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且不提仇老三襲擊我的事情,本身就有蹊蹺,你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將我關入天劍獄是什么道理?”
此一出,秀水劍君驟然面寒如水。
“什么時候,剛剛聚星的弟子入劍獄,需要被罰入天劍獄了?”
“……”陳陽的身上早就已經被汗水沁透了,正如當初吳池被關進來一樣。他即便拿了季一峰的好處,也只敢讓吳池入地字劍獄。
無論有什么理由,讓吳池進天劍獄都過分了,劍獄是為了責罰弟子不錯,可卻并不是要置人于死地。
伸手拽出那封信和絲巾,吳池掃了一眼,隨即罵道。“仇老三,到了這種時候,難道你還不敢把話說清楚么?”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早就已經驚動了整個劍獄,仇老三臉色白,卻終究還是跟了出來。跪在了地上,“弟子仇老三,拜見三位劍君。”
“說,究竟是怎么回事?”冷星劍君漠然掃了仇老三一眼,寒聲問道。
“弟子之前被罰入劍獄六百年,今日正是期滿之日!只是在弟子被釋放前,卻有人送來了一個包袱。里面有小妹的絲巾,還有一封信,讓我被釋放之時,出手襲擊吳池,并說是被吳池辱罵,忍不住才出手爭斗的。弟子擔心小妹的安全,不得不照辦。”
仇老三眼睛通紅的開口說道。
目光落到吳池手中的絲巾與染血的信符,冷星劍君微微一抬手,頓時將之吸入掌中。
僅僅掃了一眼,冷星劍君的眼中便已經滿是殺機。
“來人,一炷香之內,將仇小妹給本君帶到。”
仇老三是核心弟子,劍獄自有檔案記載,根本不用擔心查不出仇小妹是什么人!一炷香的時間雖然緊了一點,但是卻也不是做不到。
膽敢以如此卑劣的手段威脅核心弟子,無論是誰做的,都勢必不可能跑的掉。
“陳陽,你還有什么話說?”
如劍的目光,陡然射向陳陽,冷星劍君森然問道。
慘然一笑,陳陽躬身一拜,沉聲說道,“弟子愿意認罪。”
“陳長老,吳某自認與你無冤無仇,是誰指使你害我?”眼中透出一抹殺機,吳池沉聲問道。
陳陽不過是只被推出來的替罪羊而已,真正指使之人必然不是他!
從一開始,吳池就一再被人算計,這一連串的事情背后,勢必都有人指使,可即便是到了現在,吳池甚至都還不知道敵人是誰。
陳陽抬起頭,才剛準備說些什么,便感受到一股寒意。
下意識的抬頭,余光陡然瞥到季一峰赫然就站在遠處的弟子當中,眼中滿是寒意。
“回稟劍君,仇小妹為外門弟子,已經為人所殺。”
幾乎是同時,就有弟子帶回了仇小妹的死訊。
一剎那間,仇老三雙眼血紅,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如同一只受傷的猛獸一般,死死盯住陳陽,“是誰?究竟是誰如此歹毒?”
感受到仇老三的目光,陳陽心中猛然一顫,不禁猛然閉上了眼睛。
就在剛剛,他甚至已經準備將季一峰招出來了,可是仇小妹的死,卻讓他徹底絕了這個念頭。
仇老三不是孤身一人,他又何嘗是無牽無掛?
對方能夠殺仇小妹,又如何不敢殺他身邊的人?這本就是一個死局,從他因為貪欲插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注定了這個結局。
“噗!”
一口血噴出,陳陽卻是陡然自爆了命星,瞬息之間,便已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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