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吳池如今的實力,一旦真的對他出手,他又如何能夠擋的住?
“喀嚓!”
幾乎是瞬間,宋路飛擋在身前的劍,便被一指點碎!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般,那一根手指去勢不減,猶自精準的點向宋路飛的眉心。
呼吸之間,天地之間,陡然響起了一聲嘆息之聲。番□○○茄.□
下一刻,一只遮天大手猛然從空中落下,輕巧的向著吳池點出的那一根手指拍去。
寒山上人!
正如宋路飛預計的一般,寒山上人早就已經知道吳池來了,而且,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看著自己的弟子被殺,哪怕這個弟子也只是記名的而已。
那一只大手從空中落下,明明看著沒幾分力道,可卻牽動了大道之力,仿佛在一瞬間,整個天地都隨著這一掌而動,瞬息間便封死了吳池點出的手指。
單憑這一掌,寒山上人那恐怖的實力,便已顯現出了端倪。
縱然強如吳池,此刻面對這一掌,也不禁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
正如他未曾出劍一般,寒山上人隔空出手,實際上也不過是信手而為,這份信手拈來的從容與氣魄,縱然是如今的吳池,也同樣有所不如。
“吳小友,又何必跟小輩計較?”
出手的同時,寒山上人的聲音也隨即緩緩響了起來。
若論年紀,宋路飛比吳池大的多,可若論實力,在寒山上人與吳池面前,也的確只能算是小輩。
如今的吳池,縱然是面對寒山上人,也同樣是平輩論交。
若是其他人,這種時候勢必順勢下坡,放過宋路飛了。
可吳池是什么人?
小氣而記仇的賤人啊。
當初的事情,只殺了宋天闕一人,吳池心中那一口氣就沒能徹底出掉,只是在已經覆滅蔣家的前提下,他自然也不好再遷怒整個宋家。
宋路飛是宋天闕父親,而是事涉寒山,當初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過他去,可以說,至少他也是默許了宋天闕逼婚蘇婉的。
如此一來,吳池心中對他本就有殺意,好死不死的,此刻他居然還敢跳出來算計吳池,自然徹底激起了吳池心中的殺意。
接近退開了一步的,宋路飛嚇的渾身冷汗,直到此刻見到寒山上人出手,這才松了一口氣。
眼中透出一抹嘲弄之色,盯著吳池,宋路飛沒有說話,但那份譏諷之意,卻是一覽無余。
“嗡!”
一剎那間,承影神劍驟然出手!
“寒山上人,當初宋天闕逼迫蘇家,險些便迫我妻子嫁給他,此事便是你這弟子縱容的!此來,你還未給我一個交待,卻反而阻我報仇,是何道理?”
“何況,我曾有在先!是他一意孤行,當我的話為耳邊風!莫非上人以為,他的命,比吳某的承諾還重么?”
嘴皮一碰,道理頓時就到了吳池這邊來。
正如宋路飛以殺子之仇為名,報仇說的理所當然一樣,當初宋家做出那種事情來,吳池要報仇,同樣理所應當。
這是,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分量自然又不一樣。
如今,吳池不但沒有收手,甚至反咬一口,讓寒山上人給他一個交待,卻是頓時將道理重新拽回了自己這邊。
只是……承諾個屁啊,信口一說,也能算是承諾么?
嘴上說這話,手中卻沒有半點空閑。
心中已經起了殺機,吳池哪里還肯給到宋路飛半點生機。
承影劍入手,吳池整個人氣勢不禁陡然一變!
劍鋒所指,便是劍道意志所在!
寒山上人隔空出手,那一掌可以封的住吳池的手指,卻不可能擋的住吳池手中之劍。
“轟!”
巨響之下,那一只手掌驟然被劍鋒洞穿,甚至宋路飛都來不及的反應過來,劍鋒已經刺入了他的眉心。
呼吸之間,承影劍悄然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雙手負于背后,吳池看著宋路飛平靜的說道,“我說過了,你若再敢放肆,我必送你父子團聚!吳某一生守諾,說過的話,從來算數。”
幾乎是吳池話音落下的瞬間,宋路飛一頭栽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氣息。
這一句話,無疑震住了所有寒山弟子,甚至即便是寒山上人,也不禁輕輕嘆息了一聲,一個承諾的理由說出來,的確讓他有些無話可說,唯有蘇婉聽到這話,卻是差點沒翻白眼!
這賤人!
你還一生守諾?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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