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枯,怎么,你也要攔我們不成?”冷笑了一聲,黑暗魔主不屑的說道,“你既然早就到了,剛剛生的事情,想必也看的清清楚楚了!這可不是天山一門一派的事情,關系整個天下,犧牲一個天山,若是能換來天下安寧,豈不是大好?”
“阿彌陀佛!”
再次宣了一聲佛號,玄枯大師這才開口說道。
“眾生平等,這些天山弟子中,或許真有修煉血魂決,可能被不滅魂祖控制的人在,可大多數卻必然是無辜的!如此濫殺無辜,又豈是智者所為?”
雙手合十,玄枯大師繼續說道,“何況,不滅魂祖既然能滲透天山弟子,殊不知,他就不能將這邪功傳到昆侖,傳到魔窟,黑暗拍賣場,又或是紫華宮,甚至是我法華寺之中?”
這一番話,才真正讓人猶豫了起來。□番茄.
是啊,誰能保證不滅魂祖之會滲透天山呢?
“今日覆滅天山,明日打向昆侖,后天是不是又要輪到黑暗拍賣場?如此往復,豈不是還沒等不滅魂祖動手,我們自己就要先殺一個血流成河?”
這么一說,眾人這才清醒了過來。
“大師說的不錯!我們切不可自亂了陣腳!何況,如今被血魂決所滲透的,恐怕就未必只有一個天山了!”
聞,吳池也同樣站了出來。
短暫的失神之后,吳池的思路也越清晰了起來,“我曾與不滅魂祖有過多次交鋒,此人最擅玩弄人心,讓人自相殘殺!若是我們今天真對天山弟子下手,恐怕才正稱了他的心意。”
這片刻的時間,吳池就已經徹底反應了過來。
即便是元洲暴露了,不滅魂祖又何必一定要出現?
單憑自己一面之詞,恐怕未必就能咬死元洲與段少杰跟不滅魂祖有關系。
可偏偏不滅魂祖還是跳出來了,甚至毫不顧忌的點出了還有更多天山弟子修煉了血魂決的事情,這豈不是正是他挑撥人心的手段?
天山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派!
身為天下正道翹,一旦真對天山動手,天山勢必不會等死,這一場大戰便不可避免!
如此一來,才真正是一場浩劫!
這一刻,縱然吳池心中也不禁有些慚愧,剛剛那種情景,若不是玄枯大師出面,恐怕他心中也是有些傾向與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
越是了解不滅魂祖的恐怖,就越是忌憚萬分。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有人帶頭,很容易就會失去理智。
“阿彌陀佛!吳施主所極是。”臉上露出一絲溫和之色,玄枯大師輕聲說道,“昔日小徒行顛就曾,施主雖身在邪道,卻心性善良,絕非邪佞之人!今日一見,貧僧心中甚為歡喜。”
吳池自然明白玄枯的意思。
自己如今身為魔宗少宗,一一行都可以代表魔宗的態度,給自己冠上這么一個心性善良的帽子,便等于約束了魔宗。
不過,吳池本身也沒禍害天下的想法,對此倒也并不反感,曬然一笑,卻也并未多。
“玄枯大師,既然你說不能殺,那也總得拿出一個辦法來吧?總不能當不知道,聽之任之吧?”
黑暗魔主再次開口道。
有些事情,也并不是三兩句就能解決的。
現在大家明明知道,天山弟子中還有人修煉了血魂決,恐怕勢必會被不滅魂祖所影響,甚至控制!即便不抱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心態殺人,可誰又能放心,當做什么都沒生過?
“阿彌陀佛!”
再次宣了一聲佛號,玄枯大師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天山弟子,沉聲說道,“貧僧以為,即便修煉了這血魂決,也未必就一定不能清除!尤其是那些剛剛涉入不久的,或許貧僧能夠以佛法化解也說不定!不知是否有人愿意站出來,讓貧僧仔細查看一下血魂決究竟是何等邪功?”
玄枯大師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死寂!
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可卻一樣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這也讓所有人的心越沉重了起來。
似乎想起了什么,吳池陡然抬起頭,“丁傅何在?”
當初在昆侖之上,吳池是見過丁傅出手的,同樣將神魂攻擊融入了劍氣之中,恐怕與這血魂決脫不了干系!
被吳池點到名字,丁傅瞬間臉色慘白。
“沒用的……玄枯大師,沒用的!我們每一個修煉血魂決的人,都曾立下本命誓,絕不外泄半字!沒人敢站出來……誰說誰死……”
“噗!”
丁傅的話甚至還沒說完,就已經受到了本命誓的反噬,吐出一口血,瞬間神魂俱滅!
與段少杰與元洲他們這些已經凝聚了血焰的人不同,如丁傅這種剛剛得到一些血魂決修煉方式的人,立下的本命誓最為嚴苛,根本不能有只字片語的泄露。
即便是已經被人識破了身份,也不能說半點關于血魂決的消息!
丁傅明知自己必死,這才違背誓,多說了一句,可就是這一句,就已經令他被本命誓反噬,直接身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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