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上一秒還面不改色的路媽,下一秒就撲進路爸懷里哭到不能自制。
路爸抱著路媽哄,外公負責哄她:醫生治你,你爸得治你媽,這日子,可不是跟誰過都一樣的。
在威吉斯那天,路櫻說,我在又悶又黑的地窖里待了兩個小時,我爬不上去,也沒有出路,只有金北周知道,他卻不相信,等于也不會有人來救我。
相當于被活埋,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等待空氣稀薄,等待死亡來臨。
沒人會來救她。
沒人給過她希望。
哪怕對方給她一句你等著我,我來了,她總會撐一口氣,至少救援在趕來的路上。
可她沒有。
路櫻連掙扎都放棄了。
若不是那倆可憐巴巴的小孩大雪天出來找東西吃,倆人合伙找了些破木頭爛磚塊給她墊腳,路櫻真能死在那里。
人活的就是一口氣。
他是朋友、是二哥,那我不怪他,路櫻說,但他偏偏是老公。
如果不離,往后每個深夜,她都會輾轉反側,想起被困地窖時的無助和絕望。
如果不離,往后再遇到類似場景,那么兇手就是路櫻自己。
是她自己,將自己陷進這種境地。
她要把自己拉出來。
她得拉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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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送給金莓莓的那條高奢手鏈回到了路櫻手里。
手鏈光彩奪目,奢華感未減一分,可見金莓莓有多愛惜。
只是她愛惜的,不是路櫻這份情,而是手鏈昂貴的價格。
收到后,路櫻拍了張照,掛到朋友圈:一折出,手慢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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