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柯只是一笑,沒說什么,轉頭離去。
而羅旭幾人也沒再停留,打了輛車,離開皮帽胡同,直奔榮樓去了。
黑色商務車上,段峰一邊開車,一邊朝著后視鏡看去。
只見趙凌柯單手撐在車窗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外面。
夜風吹進,頭發被吹得些許凌亂,向后倒去,那俊朗的玉面全然展露出來。
“公子,這次您和趙家鬧翻的事兒,應該和羅旭說。”
趙凌柯側目瞥向駕駛室:“段峰,你的話越來越多了。”
“這我只是不想羅旭誤會,把您一直當做敵人。”段峰依舊開口說道。
趙凌柯呼出一口氣,靠在了椅背上。
“你說羅旭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
段峰笑了笑:“古玩行的事我不懂,但我能看出他很有本事,而且肚子里都是壞水兒。”
聽到這話,趙凌柯也笑了。
“的確,這家伙壞招太多,不過我覺得他干凈!”
段峰點了點頭:“的確,從他身邊的朋友就能看出來,這年頭所謂的朋友,大多都因為利益,但他們小哥幾個純得很,可以把命相互交出來!”
“就因為這樣,我覺得他這人干凈!雖說貪財好色,但正常人不都這樣?雖說耍心眼兒,但古玩行要沒心眼兒,你也活不下去,但對朋友他是認真的,段峰,我挺羨慕那個斌子的!”
趙凌柯說話間,面露一抹落寞。
畢竟在他的成長曲線中,并沒有這樣的朋友。
所謂的哥們不過是看中他趙家公子的身份罷了。
“他們的確讓人羨慕。”段峰笑了笑,趙凌柯的感受,他又何嘗沒有?
做保鏢這么多年,他哪還有朋友?
錢賺了不少,但生命中除了忠誠,似乎也沒什么其他情感了。
“找幾個人,保護好皮帽胡同那邊,知道里面秘密的,不止我們!金家來者不善!”
趙凌柯臉色一沉,低聲說道。
段峰聞愣了一下,旋即對著后視鏡點了點頭:“明白。”
與此同時,羅旭幾人也回到了榮樓。
一路上,羅旭還特意去24小時的藥店買了些碘伏和棉簽和膏藥,一進門,幾人便相互擦藥。
好在沒有骨折,擦些藥養幾天應該就可以好。
“臥槽大旭,你輕著點破了吧?”
羅旭一邊給徐文斌嘴角擦碘伏,一邊笑道:“破了點皮兒,至于嗎?剛才牛逼哄哄的也是你,這會兒嬌氣的也是你!”
“剛才那是腦充血,不知疼啊,這酒精一殺,是真疼”
徐文斌說著,也同時給于雷擦著。
三人做成三角形,對擦增效。
于雷則皺起眉:“你知道疼還那么使勁把我傷口捅開了吧?”
“賴大旭,我一疼手重了!”徐文斌說著,又哎喲了一聲。
羅旭面色陰沉,冷冷道:“媽的,這頓打不能白挨,不管是梁長發,還是金鵬程都他媽別想好過!”
“大旭,你想怎么辦?”徐文斌道。
羅旭想了想:“先問問藍頌,他應該知道梁長發那邊的動靜!”
說完,他便拿出手機,不過還沒撥號,藍頌的電話居然頂了過來。
嗯?這么巧?
羅旭只覺意外,按下了接聽:“叔,嘛事兒?”
“大旭,我聽說有個黃毛剛剛在皮帽胡同口把你堵了,你沒受傷吧?”
羅旭當即一愣。
“我去,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具體?不是你叫人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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