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叫苗五，認識他的人都喊他小五，他修煉龍象力，而且氣運不差，到了天界之后，應該不會籍籍無名，可是這次黃金世界他沒有參加。”

“這么說來他和你一樣是個飛升者，在哪個大陸也不知道嗎？”百曉神生問道。

“不知道。”我搖頭說道。“他比我早飛升數十年。”

“我會幫你打聽的，如果有消息了，我該怎么聯系你？”百曉神生問道。

我將一枚玉符遞給百曉神生說道：“有消息后捏碎玉符我就會來找你。”

百曉神生接過玉符，再抬頭時我便消失不見。

入夜之后，我出現在永夜大陸的一座山脈之中。

山脈寂靜，沿著竹林小道拾級而上，很快便來到一座不是很大的院落前。

院落之前，我駐足凝望，眼睛不禁濕潤。

入眼所見，大片大片的薔薇花爬滿了院落。

夜夫子聽到動靜緩緩推開門，見到是我站在門口，連忙問道：“徐涼小友，你怎么來了？”

于是我將分別后發現月神令碎裂的事情以及之后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夜夫子，夜夫子聽罷說道：“黃金仙族全族居住在天之城的附屬二十八城之內，你滅了黃金仙族，徹底得罪了天尊，又滅了天祿和天吉的后代，這是在打神族的臉啊。”

我說道：“本來他們就要和我不死不休，所以我沒放心上。”

夜夫子笑了笑道：“也對，這些神明高高在上，不把你放眼里，反抗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四下打量院子問道：“夫子，您怎么會住在這么偏隅的地方？”

夜夫子說道：“我年紀大了，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我那些徒子徒孫怕我被人打擾，所以就圍了這座山給我清凈，這座山平常連個蟲子和小鳥都沒有。”

“原來如此，倒是個清修養心的好地方。”我說著，目光忽然停留在院子隔墻的一間小屋門口。

夜夫子見狀嘆了口氣說道：“那間是阿青的房間，阿青這孩子悟性很高，也任勞任怨，如此清苦的環境，她沒有半點怨，每天除了練槍修行，就是幫我侍弄這些花草，她特別喜歡薔薇花。

“我可以進她的房間嗎？”我問道。

“門沒鎖，你進去就是。”夜夫子說道。

我走進阿青的房間，房間之中除了一張床和簡單的衣物，連女子的胭脂水粉也沒有。

在床邊的書案上，硯臺干涸未即清洗，宣紙之上壓著毛筆，毛筆挪開，下面寫著一個小小的“涼”字。

“徐涼小友？”屋外傳來夜夫子的聲音。

我神情恍惚，看向屋外的夜夫子，夜夫子說道“怎么一夜了，你還站在這里？”

“我站在這里一夜了嗎？”我問道。

夜夫子回道：“是啊，昨天晚上你就站在這里，足足站了一夜，我喊你幾聲見你沒有回應就回去睡覺了，沒想到一覺醒來，你還站在這里，唉，我們修行之人，一生都會被兒女情長所困，阿青是，你也是。”

屋外天光放亮，薔薇花露珠晶瑩，但卻不見太陽，于是我好奇問道：“夫子，現在明明是晴天，為什么看不見太陽？”

夜夫子說道：“你忘了這是永夜大陸了，永夜大神的神之界域很強，界域覆蓋之內，整座大陸全年不會出現日光，所以哪怕是白天，天空也是灰蒙蒙的，好在是不影響草木莊稼的生長。”

“原來是這樣。”我輕語道。

夜夫子說道：“你要不要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就去永夜神殿，我帶你去拜見永夜大神，詢問他關于月神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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