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藥以后,安凝枝走出來,謝墨辭已經脫下圍裙了,正坐在餐桌邊上。
男人換回了一身白襯衫的穿搭,整個人清朗的像是從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熨燙平整的衣料勾勒出挺拔的肩線,袖口隨意挽起,露出一截骨節分明的手腕,比桌子上的南瓜粥看起來更加讓人覺得可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安凝枝連忙搖了搖頭,她是瘋了嗎?是怎么敢去肖想這位帝京來的太子爺的?
“吃吧。”謝墨辭把南瓜粥推到安凝枝的面前。
舀了一口南瓜粥入口,溫熱的米粥在舌尖化開,細膩綿軟的像是含住了一縷秋日的陽光。
安凝枝有的時候真是好奇,上帝究竟是為他關上了哪一扇窗戶呢?似乎每一件事,他都可以做到完美。
客廳內很安靜,謝墨辭拿出手機似乎是在處理工作上的事,安凝枝則是慢慢的喝粥,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嘭嘭!”
“嘭嘭!”
一道強烈的敲門聲打破了他們之間的這份靜謐。
謝墨辭微微挑眉,看向門口的方向。
“安凝枝,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你今天要是不開門,我就撞門!”
一道潑辣的聲音傳入安凝枝的耳中。
她的臉一下子紅起來,是她的媽媽,是楊靜晨的聲音。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那么尷尬的,丟臉的場面居然會被謝墨辭撞見。
“是誰?”男人出聲問道。
“是我媽……”安凝枝無奈的說。
“不開門是吧,我已經找來開鎖的師傅,你給我等著!”
門外再次傳來楊靜晨說話的聲音,這一次還有撬門的聲音。
安凝枝著急起來,謝墨辭在家里,要是讓她媽知道她和謝墨辭在一起,指不定會發什么風,說不定又要訛錢。
“你快躲起來!”安凝枝焦急的說。
“可我能躲到哪里去?”謝墨辭環顧一圈問道。
這里只是一間小小的公寓,一眼能看見所有的擺設,無處可躲。
安凝枝想了想,拉著謝墨辭走到主臥,然后推開衣柜的門,一把將人推進去。
“對不起,為了不讓你招惹更多的麻煩,只能拜托你暫時藏在這里。”安凝枝說完以后,關上門,朝著外面走去。
把有關于謝墨辭的痕跡消除以后,安凝枝打開房門,楊靜晨一下子闖進來。
“死丫頭,我就知道你在家里!”
“你說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子沒心沒肺的女兒?你居然敢把我的電話給拉黑,老娘真是白生你養你了,我就是養一條狗還知道給我管家呢!”楊靜晨一進來就是破口大罵起來。
“你來這里想干什么?”安凝枝沉著臉問。
她不是沒有想過和她好好做母女,可是她的信任最后只會變成她們傷害自己的武器!
“錢!我要五萬塊錢!”楊靜晨兩手一攤說道。
“那你就自己去掙,找我干什么?”
“你小時候吃我的,用我的,現在你長大了,賺錢了,我找你要點錢錯了嗎?你要是不服氣,我們去小區外面評評理去!”楊靜晨扯著嗓子喊。
楊靜晨還真的能干得出來這種事,而安凝枝的病還沒有好,不愿與她爭論,于是她開口問道:“你要錢干什么?”
楊靜晨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厚臉皮,她義正辭的說道:“給你弟弟買一輛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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