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好多,吵到我了,可以閉嘴嗎?”
謝墨辭微微側過頭,聲音透著一股冷意,他修長的手指在文件夾上輕敲兩下,腕骨凸起的弧度透著幾分不耐。
老楊這一回是徹底閉上嘴巴,不敢再說。
安凝枝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其實謝墨辭可以直接說,不認識她的,她又不會生氣,也不會怪他。
學生時代的安凝枝長得相當一般,她身上穿的是爸媽給她從鄰居姐姐那兒收集來的舊衣服,留著厚重的劉海,帶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長得又瘦小,在人群中很不起眼。
她和他完全是兩個世界的,所以不認識很正常。
就連如今的交集,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競越的秘書長,如果不是偶然在商業活動上有過幾面之緣,她和他是不會坐在同一輛車上的。
汽車還在行駛,現在是徹底的安靜下來。
昨晚上整理靈感,安凝枝沒有睡好,現在泛起困來,她的頭一點一點的,最后軟軟的靠在在車窗上。
老楊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見安凝枝已經睡著,他打趣道:“先生,這份文件您已經看了整整二十分鐘,難道連一頁也沒有看完嗎?”
謝墨辭蓋上合同道:“這邊離市區還有一段路,如果你不想我把你半路丟下,最好少說話。”
老楊抿緊了唇,這一回是半個音調也不敢發出來。
安凝枝睡得很沉,睡得很舒服,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外邊的天色已經暗下來。
“醒了?”耳邊傳來男人略微有點沙啞的音調。
她猛地坐直了身體,什么情況?她居然在謝墨辭的車上睡著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她還靠在他的身上!
“對不起!”安凝枝立馬道歉。
“擦一下嘴角的口水吧。”
原本是不好意思,但是現在,安凝枝希望有一個地縫可以讓她鉆進去,她立馬舉手去擦嘴角。
看著她慌張的動作,男人勾了勾唇角,輕笑道:“假的。”
“啊?”安凝枝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抬眸看去。
車廂內光線昏沉,男人的臉卻近在咫尺,輪廓被窗外偶爾掠過的霓虹映得忽明忽暗。
平日的謝墨辭總冷著一張臉,眉眼間凝著霜雪般的疏離,但此刻唇角微揚,竟透出幾分罕見的柔和。
“不管怎么說,打擾到您真是對不起,已經到市區,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安凝枝嚇得急匆匆的下車。
另一邊,沈景行等人送程月見到了醫院,醫生還沒有救治,她已經逐漸清醒過來。
“嗯?我怎么在醫院?是沈總您送我來的嗎?”程月見一臉迷茫的問。
“還說呢,月見,你真是嚇死我們了,你是不知道剛才景行的臉色有多么嚇人,有多么擔心你出事,下山的路那么危險,他是全程飆車下來的!”許宴舟開口說道。
沈景行看著程月見,默認了許宴舟的話,他已經失去過一次南煙了,不想再失去一次一個那么像她的人。
“沈總,謝謝您。”程月見說著看了一眼四周問道:“安秘書呢?她是先回去了嗎?”
“你管她干什么,她自己有手有腳的,肯定能下山。”許宴舟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沈景行沒有說話,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是顧庭宇站出來道:“我想起公司還有一點事,我先走一步。”
“庭宇最近是怎么了,公司有那么忙嗎?”許宴舟疑惑的說了一句。
程月見看著顧庭宇的背影,挑了挑眉。
她清晰的記得,顧庭宇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眼神當中閃過的是驚喜的目光。
這個男人對她肯定也是有好感的,至于為什么現在要走,想來是不愿意和好兄弟搶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