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福公公想了一下,提醒道:“上一任禮部尚書,竇良,當年因圈地一事,被貶官至青海。”
刑部尚書跟著道:“皇上,當年圈地一事,竇良做的的確是過了,不過,拋開這一點不提,其他方面,他其實做的還是很好。”
皇上眉目微深。
竇良……
當年,竇良圈地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他一怒之下,將其貶官至青海。
可事后,他又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竇良一走,現在的禮部尚書就被舉薦上位,而他才上位,就成了鎮國公的追隨者。
想到鎮國公和竇良的關系,皇上眼底劃過笑意。
要說當時的朝堂,除了平陽侯蘇掣揪著鎮國公不放,也就是竇良,從頭到腳敵對鎮國公。
就連鎮國公喝口水,他都能找出驚天動地的毛病來。
……可用之才啊!
“好,既是如此,介于眼下無人更適合禮部尚書的職位,暫且讓竇良回京,代理禮部尚書,為期三個月。”
皇上語落,福公公應諾,“老奴去宣旨。”
轟動京城的禮部尚書案,爆發的突然,結束的也迅速。
從案發到定審,全程不過幾個時辰。
禮部尚書的兒子,殺人償命,三日后問斬。
禮部尚書家,闔家流放遼遠。
徐伯勤勾結禮部尚書,草菅人命,一同流放遼遠。
剛剛嫁人的禮部尚書嫡女,就又和家人在一起了。
流放的路上,禮部尚書的嫡女尋了個機會,一板磚拍死了徐伯勤。
要不是徐伯勤威脅她,如果她不嫁給他,他就將她哥哥好男風還殺人的事說出去。
為了掩下哥哥的秘密,她應了徐伯勤。
卻因為她嫁給徐伯勤,鬧出現在的結局。
如果當時她沒有應了徐伯勤,而是直接一板磚就拍死他……
拍死他,就不會在府里辦婚事。
不辦婚事,青海的百姓就不會來京都。
他們不來,徐伯勤就不會被刑部的人帶走。
徐伯勤不去刑部,也就不會和陳六對峙公堂。
不對峙公堂,就鬧不出父親侵占青海礦產的事。
想到這些,禮部尚書的嫡女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還恨鎮國公。
如果從最一開始,鎮國公就出手阻止,也許,后花園的尸體就不會被翻出來,也許,一切都是太平的!
就是因為鎮國公獨善其身,才鬧出這些!
被流放路上的禮部尚書嫡女恨著的鎮國公,坐在自家掛滿白色帷幔的廊下,無力望天!
當時,他要是插手禮部尚書家的事,會不會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深深一嘆,鎮國公招了暗衛。
“殺了禮部尚書。”
暗衛領命,轉身執行。
才走,鎮國公的心腹小廝走來。
“國公爺,宮里傳出消息,新任禮部尚書定下來了。”
鎮國公望著天,沒動,只喃喃道:“定了誰的人?咱們的還是五皇子的?”
心腹小廝抿了抿嘴,“竇良回來了。”
鎮國公望天的眼珠,就差點掉出來。
一臉震驚看向心腹小廝,“誰?”
心腹小廝惶惶低頭,“竇良。”
鎮國公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倒栽蔥從背后栽下游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