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塵,你這放在舊社會是要被浸豬籠的!”
她在心里把自己罵得體無完膚,一副人妻出去鬼混被現任抓包的模樣,慌亂想推開孤滄月的懷抱,奈何大鳥根本無所動。
“滄月,別……別這樣。”
“你也知道,我現在與冰坨子在一……唔!”
萬萬沒想到,孤滄月低頭再次吻住了宋微塵,把她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所以……
當墨汀風看見兩人時,那真是:
絳唇猶印舊瑤簪,玉靨新承別苑歡,螓首問月睫春顫,難泯塵緣燼未殘。
……
宋微塵知道孤滄月是有意為之,就是要做給墨汀風看,心里又急又臊,握著拳頭拼命捶他,大鳥干脆兩臂一勒,將小人兒牢牢困在懷里無法動彈,直到她氣息紊亂再也無力掙扎,他才戀戀不舍離開了她的唇。
孤滄月嘴角輕扯,帶著十足的挑釁意味,仍將宋微塵緊攬在懷中,看向近在咫尺的墨汀風。
“司塵大人,夜宴一遇,別來無恙。”
“哦,現在恐怕應該稱呼您為墨主壻更合適。”
“主壻懿親,勛門盛族,恭喜了。”
墨汀風本來因為眼前景象正渾身肉緊,全靠理智苦撐,若不是知道孤滄月眼下無力對戰,他定要他半條命——卻叫他幾句話說得幾乎理智盡失,先前要與孤滄月細聊之事被暫拋腦后。
“什么主壻?不想死就把話說明白。”
墨汀風周身燃起一層金焰,將周遭元繭灼燒的滋滋有聲,現在主動權在他手里,若他愿意,可以輕易從元繭內部將其焚毀。
可要真這么做了,勢必會重創孤滄月的主元神,那時莫說修出雙元神,恐怕他現在的元神都會因此衰敗而亡。
“哈哈哈哈哈!”
孤滄月大笑出聲,滿眼的嘲弄,似乎美人在懷,生死皆無所懼。
“司塵大人當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既已得隴,成了秦桓的乘龍快婿,又何必望蜀,纏著微微不放?”
“主壻”便是駙馬,墨汀風何嘗不懂,他只是不愿相信罷了。
不愿相信自己的懷疑成真。
夜宴當晚,他不在場的情況下秦桓急著賜婚本就不合常理,事后雖未來得及去境主府當面對峙,卻也能猜個大概,定是境主有心當著眾卿故意為之,李代桃僵。
可真正讓墨汀風痛苦的并不是境主的自作主張。
也不是秦雪櫻的而無信,沒有在秦桓賜婚時及時站出來表明立場。
而是宋微塵的態度。
她明明在場,明明知道賜婚一事有假,卻為何在他回到正殿后不與之明,甚至還幫著境主和秦雪櫻蒙混過關。
看著眼前景象,墨汀風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生疼,赫動反噬之盛幾乎要將他湮沒。
也許……那夜的她亦在順水推舟,為了……為了回到孤滄月身邊。
所以她才會病成那樣子,在前世印記發作如此兇險的情況下,剛剛醒轉就急著來滄月府尋人。
且當著他的面尚且如此,不敢想只他們二人相處時,又是如何的耳鬢廝磨,情思繾綣。
墨汀風周身金焰熄滅,濃霧中氣溫驟降,瞬間冷瑟幾分。
……
“微微……你……”
“你一直都知道境主指婚有貓膩,卻為何不與我明?”
“……你就那么希望我娶秦雪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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