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制造的？”

當一號發現白歌瞬間放出兩千億個數學武器時，直接傻眼了。

他發現自己無法阻止，因為這不是因果律運用！

這不是眾所周知欺騙宇宙的工業方式，宇宙沒有被騙，他連破解、阻礙、打斷都做不到。

根本就毫無征兆，整個生產過程就完成了。

“轟！”為此，一號只好去摧毀這些數學武器。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白歌在低維，手段可比在高維多得多。

他的念力蔓延出去，連接在所有科學圣人們的分身上，隨著他們一起去往各個低維面。

數學武器一旦被摧毀，就立刻回收到腦洞中，如果泯滅了，那就逆熵再造。

一號滅一個，白歌造兩個，再滅，再造。

這毫無成本的腦洞生產，速度極快。

數學武器跟中了毒般瘋狂增殖，一號的攻擊還需要時間，盡管很短，但終究還是需要操作余地的。

但白歌不同，他的反應極限，就是他的操作速度。

而科學圣人們，也完全能在如海般的數學武器中，挑一個完好的使用，抵抗一號的數學攻擊。

更何況，一號能干擾白歌，白歌也能干擾一號。

漩渦提供的資料中，有一號所使用的數學符號資料。

這顆幫了白歌大忙了，鈴鐺在某處默默拿出公理篡改之書，直接改動了許多數學基礎公式。

盡管一號幾乎可以瞬間自我糾正，但這對他的影響還是滿大的，經常會卡殼般停下。

等他把錯誤公式糾正過來，數學武器又成千上萬億了。

這種莫名其妙地干擾，一號根本無法破解，只能一次次地卡殼，眼睜睜地看著藍白社逆熵的宇宙越來越多。

“為什么……為什么他有這么多能力？”一號要崩潰了。

他瘋狂質問著整個宇宙，聲音響徹高維與低維所有世界：“難道你不是欽定我為太一嗎？為什么要將這么多神秘之物送到他的手上？”

“四百億年！為了這個目標，我努力了四百億年！”

“我是第一個升維的存在！你難道不是青睞于我的嗎？”

一號的語氣越發瘋狂。

然而宇宙沒有任何答復。

高維一片空曠，除了默不作聲的函數與代數以外，整個高維世界就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而低維，一片螻蟻的驚恐嘯叫。

他們親身經歷了世界末日般的大恐慌，親眼見到了無數強大的生物縱橫宇宙撥弄著宇宙參數，將末日又穩定下來。

亦親耳聽到了，一號那歇斯底里地質問。

全頻帶，一切星空傳播的資訊，都瞬間變成了一號的話語。

他這是在問天，以無數低維宇宙為背景板，以全宇宙閃爍為信號源，向著所有的一切發聲。

無論是低等文明的電磁波探測，還是高等文明的引力波探測。

都會發現宇宙所有自然的電磁波、引力波、輻射，都在變成一句句話。

盡管很多文明根本翻譯不了，但可以肯定，這必然是智慧生物的咆哮。

就好像，宇宙每一個恒星，每一個行星，每一個物質的振動，所發送出去的‘可被觀測數據’，都被強行扭轉成了神級文明的通訊波。

不僅如此，在經歷了各種不知名語之后，他們神奇地在其中一個頻道中，發現了自己文明的語！

幾乎每個文明，每個種族，都能在這全宇宙的訊息風暴中，找到自己能解譯出來的版本。

太一，升維，四百億年……

他們不理解發生了什么，而僅僅聽到這只片語，腦補出一鱗半爪，都足以感到徹骨的冰寒。

這到底是誰在全宇宙咆哮，又是在質問誰？

宇宙有這么古老嗎？原來真的有高維生物嗎？

剛才發生的一切滅世災難，莫非是高維的爭端嗎？

那我們又該何去何從？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們有資格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參與改變嗎？

所有文明都知道，接下來無論是毀滅，還是存活，都不取決于他們，與他們毫無關聯。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

白歌自然也聽懂了一號的質問，因為一號用了全宇宙所有的語，甚至古往今來所有的語。

那些原本不知道的，也在剛才瞬間讀取了所有文明的數據，繼而將之用在通訊中。

一號，仿佛在炫技，在肆意地發揮著自己博學的知識以及技術實力。

他在用這種方式，企圖得到某個存在的注意。

就仿佛，當年克蘇魯，在搖晃著觸須，企圖得到白歌的關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