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滅的心靈去終焉之地沒用,他欠缺的是柱神級的邪神之軀。
“這家伙,一普朗克時間竟然都能封印我!”白歌心里凝重道。
鈴鐺道:“它可是時空之神啊,如果在正常的時間段,一普朗克時間足夠猶格做很多事了。但在無限臨近終焉基態的時間段,它只能做一件事。那是它在時間長河中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時間長河最后的一個事件。”
“結果這個事件,它留給了我!”白歌心說不愧是猶格,在時間的最后一個點上等著自己呢。
事已至此,白歌決定再來一次。
“我還好有備份的混沌之軀……”
鈴鐺卻道:“沒用的,能封印一個,就能封印兩個。猶格索托斯已經決意封印你,就不會給你機會。”
“主宰,有猶格索托斯守著你,你就算分身無數次,也是來一個封印一個。”
“而您進入真正的終焉之地,就必須經歷那一普朗克時間。”
“除非……你讓時間之神沒有時間可用……”
白歌與鈴鐺的交流極快,但也過去了幾毫秒。
這幾毫秒,并沒有讓白歌進入終焉之地。
“猶格,這是你的身體之一吧?你打算封印我到什么時候?”白歌很淡定地說道。
猶格回道:“永遠,你將永遠距離那里一步之遙。這里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皆由我補充,這里的空間,每一寸,每一個物質,也都是我。”
白歌頓時明白。在無名之霧里的時間,是在被猶格不斷補充的。
即,白歌永遠距離終焉之地有那么一普朗克時間。
他必須帶著邪神之體回到時間長河里才行。
前提是解封。
“你不應該本體封印我的,猶格。”白歌突然笑道。
猶格沒有回答,它的全知在白歌身上是失效的,這是個命運不定存在。
聽到白歌的話,不知道顯露本體有什么問題。
然而下一刻,一切時空的猶格被突然收束了,這一刻,猶格僅存在于封印白歌的這團無名之霧。
而曾經存在于時間長河每一個點,且每一個點都只是它的片面的猶格,不復存在了。
猶格一即是萬,萬即是一的宏偉,也被白歌瞬間打破。
這一刻,一就是一。
身為時空的掌控者,它竟然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而未來,也沒了,因為無名之霧連接的,是時間長河的最后一普朗克時間。
再未來?
那就是終焉了。
它想恢復都不行,因為白歌持續觀測著它,除非它把白歌先解封扔出去,但這樣一來,它也就再也沒機會封印白歌了。
“為什么你會有比無名之霧更高的力量……”猶格索托斯罕見地困惑著。
這個宇宙的一切都注定好了,按部就班地演繹著,原本不會有任何變數,但突然來到這里的白歌,卻成了異數。
猶格索托斯永生的歲月里,從未有過困惑,但白歌現身以來,已經無數次讓它困惑了。
直到這一刻,它封印了白歌,竟然也反過來被白歌鎖死,永遠困在這最后一普朗克時間里。
如果有人在1999年召喚它,它也無法回應了,因為那是歷史,它回不了頭了。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猶格索托斯只要不扔開白歌,就會和白歌一樣,一直待在這時間流逝無意義的地帶。
它和白歌被封印的身體,又有何區別呢?
“我的時空收束是無解的,你如果是別的什么神還好,但你偏偏是時空……你封印我,等于封印你自己。這是你的本體……但不好意思,我的本體沒來。”白歌說道。
猶格索托斯:“……”
只見白歌的意念堂而皇之地蔓延到1999年末,指給猶格索托斯看。
“看,那個教室,我的本體來了……”
這時空之外,可以縱觀全局,猶格索托斯看到,歷史再一次變了。
白歌的心靈從無名之霧里逃出,連上從絕境教室里出來的一道光,竟然凝聚出一具身體。
只不過,這是人類的身體。
但是,這人類的身體卻憑空掏出來一本圖鑒,抽了一張卡。
只見上面寫著:“混沌·白歌”。
“嘭!”一具之前備份的邪神分身放了出來,而那具人類身體化為光又沒入教室中。
與此同時,邪神分身睜開了眼。
目光穿透時間長河,感受著無名之霧里還被封印的另一具身體,呢喃道。
“猶格,你是放了我那具身體呢?還是看著我這具身體踏入終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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