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嘯聽到有郡城起義后,并無任何驚訝,如此大災難的雪禍,席卷了多個國家,沒有糧食和御寒物資,起義只是早晚的事,更何況大晟國并不是密不透風。
蕭云嘯望了望天空,雪比之前下得小了許多,在一片飛雪中,陽光穿透過來。
隨行士卒稟報道:“王爺,前面就到了。”
不多久,蕭云嘯便來到一座廢舊的寺廟中。
蕭云嘯抬頭看去,外墻斑駁陸離,露出里面的磚石結構,屋頂的瓦片已經殘缺不全,似乎隨時都可能倒坍。
寺廟的大門早已不存在,只剩下兩個石制的門框,上面雕刻著模糊不清的圖案。
蕭云嘯同隨身的士卒走進寺廟內部,一些佛像的頭部和手臂已經斷裂,只剩下軀干靜靜地躺在地上,墻上的壁畫凋落得全然看不清楚。
寺廟內坐著幾名衣衫襤褸的男人,見有人進來,全部起身,以警惕的目光盯著蕭云嘯。
其中一人走到跟前,“你,就是十七爺,蕭云嘯?”
隨身士卒聽到這話后,極為不滿,“放肆,怎可直呼其名!”
蕭云嘯抬起手,士卒立刻退到身側。
蕭云嘯又指了指廟外,“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進來。”
士卒猶豫片刻,趕緊進入寺廟院內。
蕭云嘯說道:“鐵旗軍小都統廖廣?”
廖廣握了握手掌,指關節啪啪響。
這時,四位衣衫襤褸的男人迅速分散開來,形成一個包圍圈,他們腳步輕盈,死死地盯著蕭云嘯。
這四位率先發難,他們的動作迅猛而狠辣,每一擊都直指要害。
蕭云嘯身影如幻如鷹,每一次移動都似乎與風融為一體,輕易地避開所有的攻擊。
蕭云嘯手掌輕輕一過,空氣中便發出輕微的爆裂聲,每一次出手,都準確無誤地擊中那四人的手腕或者肩膀。
突然廖廣抽出一把刀,朝蕭云嘯砍去,蕭云嘯雙指一接,夾住刀刃。
啪的一聲,刀瞬間斷裂成兩半。
廖廣被蕭云嘯的力道沖開,后退了幾米。
廖廣說道:“果然是十七爺,十七爺,請!”
廖廣走入佛像身后的一扇門內,蕭云嘯也跟著走了進去。
廖廣邊領路,邊說道:“十七爺莫怪,我等并未見過十七爺真容,只知道與十七爺對陣時,十七爺會向我們展示他的獨門絕技。”
蕭云嘯并不關心鐵旗軍如何驗證自己,他更關心,現在鐵旗軍還剩余多少人,兵力的多少與西亞國軍作戰至關重要。
“廖廣,現在鐵旗軍還有多少人?”
廖廣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五不存三。”
蕭云嘯一沉,鐵旗軍是特殊培養出來的,仍然損失這么多,更何況沒有任何準備的百姓。
穿過一段長長的地下走廊,每隔一段,便有火把燃燒著。
廖廣說道:“這些火把既可照明又可取暖。”
蕭云嘯一路走,一路觀察,地下通道彎彎繞繞,看上去四通八達,這個工程比他想象的還要宏大。
他聽有次聽先皇提到過,鐵旗軍情報傳遞速度快,比他玄陽王軍快得多,難道是因為這些地下通道。
這是他第一次見,如果不是廖廣帶他下來,他只怕是會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