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已將部分銀票換成銀錠子發下去。
“每人二十兩。”
“這么多?”人人都不敢相信。
直到他們人手兩只銀錠子,個個笑得咧開嘴。
鐵頭手指頭使勁搓著銀錠子,憨笑:“俺從未有這么多銀錢,這是俺頭一次拿銀錠子,還挺沉的。”
袁蘿卜激動道:“在我們村里,一戶人家攢一年才二兩銀子。”
今日他們都得了二十兩,那可是大富戶了。
顏芙凝叮囑:“有了錢,切莫亂花。”
大家稱是。
皮蛋笑著打趣:“小掌柜,能不能叫教對方多打幾回?”
“開什么玩笑?”彩玉嗤聲,“酒樓生意不要做了?”
皮蛋趕忙道:“彩玉姑娘別置氣,我開玩笑的,咱們的臉如今都是酒樓的臉面。”
顏芙凝笑了:“成衣鋪提上日程,家中有姊妹娘子會女紅的都可以介紹來。酒樓還需要幾位洗碗洗菜的大娘,你們也可介紹來。招工一事,咱們優先自己人。”
花刀開口:“小掌柜,洗碗洗菜我們能干得過來。”
“依照如今酒樓的客流,往后你們會更忙,洗碗洗菜的事還是交給專人做。好了,大家都去休息罷。”
待伙計與廚子離開,顏博簡喊顏芙凝回府:“妹妹,咱們回家。”
顏芙凝搖頭。
今日去國公府,主要是想弄清自己的身世。
如今知曉,那就成了。
旁的她也不多想。
只想著自己既是京城人氏,那今后留在京城也無妨。若想游覽大好河山,往后總會有機會。
目前她最重要的事,便是賺錢。
顏博簡道:“你不回去,爹也不讓我回,我只能住酒樓了。”
他踱步來去,決定住在酒樓前院,如此也好護著后院住著的妹妹。
禾氏正在照顧醉酒的劉松,聽說顏博簡要住到他們旁邊的屋子里,甚是吃驚。
“顏三公子好端端的國公府不回,怎么要住酒樓?”
顏博簡站在房門口,委屈巴巴解釋:“我妹妹不回,我沒臉回。”
“你妹妹?”
“是啊,芙凝是我親妹妹,家里那個是假的,有人惡意調包。”
顏博簡打開了話匣子,粗略講了講。
禾氏這才知道顏芙凝的真實身世,轉頭與昏睡著的劉松道:“老劉,咱們閨女是國公府千金啊!”
說著,感嘆臭小子是徹底沒機會了。
而后去幫顏博簡打掃屋子。
顏芙凝顧自回了后院,給了彩玉二十兩銀子。
彩玉推辭:“小姐給我作甚?我又沒受傷。”
“你拿著,今日你那般護我,該得的。”
“那是彩玉身為婢子該做的。”
“我不想委屈了我的彩玉。”
彩玉笑了,笑得眼眶含淚:“小姐尋到了家人,往后誰想欺負小姐,得先掂量掂量自個的身份。今后,小姐也不必那么辛苦在酒樓忙碌了。”
顏芙凝淡笑:“你難道還不懂我?成衣鋪要開,酒樓生意要擴大。”
女子當自強自立。
錢不嫌多。
這個時代的女子倘若沒錢,只能去依附旁人。
她可不想依附誰,只想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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