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最近確實有些被架在火上烤。
自已的二弟三弟都入朝為了官,還都進實權部門,一個吏部郎中,一個戶部員外郎。御史有人參晏家仗著是皇后親族,任人唯親。
晏辭只問他一句,“皇后是最近才當上皇后的嗎?”
“代王側妃是好裙帶,可惜吾不愿亦不屑,分家后就是兩宗,除了過年還要祭拜同一對父母,其余已經沒有關系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代王在其中走動關系,最后怎么落到皇后娘娘頭上。
朝上和兩個弟弟劃清界限,朝下兩家來人也都被他拒之門外。莫歡被拒到門外不敢置信,之前做那么多事晏辭都容下了,現在你弟弟不靠你當上好官,你就容不下。
想要使出老太太的拿手好戲坐地撒潑,晏家門打開,家丁往外潑出一桶水,地面立即變得濕漉漉,隨后大門又關上。
你要坐便坐。
莫歡罵晏辭死腦筋,但是她到底不敢在人家門前咒人家的女兒一定會死,一會喊著婆婆姨母,這就是你交代的好孫孫,老將軍一去就翻臉不認人,枉費她那些年對他的悉心教育和愛護。
一路哭著回家,都要說晏侍郎不孝順。
御史又參,晏辭問他,“莫非大人是小婦養的?”
“現在說的是你,你胡扯我做什么?”
“不是小婦養的,你爹已經分家出去的姨娘,和你的孝順有何關系?”晏辭問。
代王提拔晏寧和晏賦就是想擠兌的晏辭朝中待不住自動請辭,正經進士出身的,都有傲氣,受不住氣才是。
哪知道晏辭只管做自已的事,你參便參,現在陛下又沒坐在上頭,誰還能來處置他不成,些許惡心憋屈之氣,忍忍便是。
晏賦從前對晏寧鼻子不是眼的,托晏寧的福得了一身官服,和他親近了許多,不過他家是不去的,約在外面花天酒地都方便。
晏識寶不愿意去家學,王露梅問起,他就說丟人。小小的少年憋紅了臉,“爹和二伯攪和到一起,我哪里還有臉面去大伯家里上學。”
“這是大人的事兒和你們不相干。”王露梅勸道。
“反正我不去,你要逼我,我就去溫陵找三哥去。”
“你敢。”王露梅立即罵道,“現在家里亂成一鍋粥了你還要去添亂?你要敢亂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罵了不爭氣的兒子,回來看見女兒,王露梅憂心還要強顏歡笑,“家學你要是不想去也不去了吧,子衿沒有誤會你吧!”
“伯娘不在府上。”晏子佩搖頭,“大嫂那日特意找我說,大人的恩怨是大人的事兒,讓我不要多想,只和子衿一起玩兒。”
王露梅點頭。
“娘,爹到底想干什么?”晏子佩問,從來爹見了二伯就鼻子不是眼的,難道真因為二伯給他謀了官兩人就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