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玉虛宮三十名地仙圍困玉虛宮前,衛書書嘴角溢血,靠在殘破的玉虛宮門口一臉悲戚地望著唐堯說道:“欺師滅祖者,人人得而誅之,唐堯,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唐堯指向山道上橫七豎八的弟子說道:“衛書書,今日的局面本可以避免的,是你的一意孤行造成了南海玉虛宮的滅亡,連同南海四門十八派也被肅清,跟我無關。”
“跟你無關?”衛書書輕笑道。“我南海如今的境地,哪一樣不是和你唐堯有關?”
唐堯說道:“你指的是我被自己的手足陷害,同門圍攻,還是被關押在水牢折磨一個月?”
“你和徐涼同流合污,引狼入室,不殺你殺誰?”衛書書問道。
“在徐涼帶人救我之前,徐涼和南海有什么深仇大恨嗎?你們為什么非要和他過不去?”唐堯問道。
衛書書說道:“巫族余孽,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真是笑話。”唐堯冷聲說道。“你翻來覆去就只會這幾句陳詞濫調嗎?你衛書書出身權貴,生來就高高在上,看誰都瞧不上眼,在你的眼里,誰不是邪魔外道?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剛來南海那一年,有一名弟子只是因為偷吃了你的茶點就被你命人活活打死,你還口口聲聲別人邪魔外道,你又是什么好人?你對別人不容忍,對自己倒是挺寬容,你還怪徐涼,怪我?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南海早幾年前就被夷為平地了,你還有機會在這里大放厥詞?要不是看在妙玉真人臨死前為你求情,上一次來,你就已經死在阿青手里了,我明明已經給了你警告,你還敢帶頭去龍虎山給陳天甲祝壽,你不知道陳天甲和徐涼是死對頭嗎?要不是你,我妻子妙妙就會得到南海觀音庵的仙人丹,不是你,南海四門十八派就不會被滅,你這蠢女人,還膽敢派人去徐涼兒子的生日宴上刺殺,你腦子給狗吃了?”
“我什么時候派人去刺殺徐涼的兒子了?”衛書書疑惑問道。
“你的行舉止會影響到很多年少無知的人去做所謂的正義之事,徐涼明明已經決定放南海一馬,也叮囑我饒你一命,可你屢次三番對他詆毀,徐涼的大女兒曾經被殺過一次,小兒子也慘死腹中,而你南海的弟子卻不知死活要去殺他唯一的兒子,你覺得他還會手下留情嗎?衛書書,不夜城決定肅清天下的禍源就在你,你才是真正的邪魔外道!”
唐堯說著劍指猛劃,衛書書的頭顱應聲而落。
唐堯提起衛書書的人頭,轉身走向山下。
“唐堯道友,剩下的這幾個怎么辦?”一名老道問道。
“殺。”
唐堯冷漠說著御氣行空,很快消失在南海上空。
此時在江南邊境的千機樓內,龍行雨手持檀香敬拜祠堂,祠堂內正供奉著呂樹的牌位。
而在龍行雨的身后,正站著病書生和左皇。
左皇說道:“行雨,老大已經死了,我們還要繼續活著的。”
“老大生前跟你關系最好,他是因為誰而死的你不知道嗎?”龍行雨瞇著眼睛轉身問道。
左皇詫異反問道:“你怎么會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