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南海玉虛宮所在的山門前,我掀開轎簾望向山門前氣勢恢宏的鎏金牌匾。
山門空空,無人值守,趙玄生抽出雷火煉殿劍橫斬,“南海總壇”四個字被斬成兩截,倒塌到野草堆里。
轎夫登上山門,身后跟著五個身穿黑袍的尸解仙,分別是馬懷真,龍玄真,李玄英,云夢老人和苗震南。
五名尸解仙身后,小五、唐堯,袁龍沙和張野緊隨其后。
來到玉虛宮前的玉虛道場,為首的南海護山道人衛書書帶著一群人站在玉虛道場上,一臉悲憤地望著我。
轎攆落下,轎簾撩開,我從轎子中走出,站在書書身前的臺階下,一臉淡然地望著她。
衛書書握著手中的劍,指節發白,內心掙扎,身后近萬名南海玉虛宮的弟子皆不敢。
趙玄生此時懷抱劍匣跟在我身后,揚聲說道:“我師蒞臨南海,膽敢有一人劍氣出鞘者,玉虛宮人畜不留,道統抹除!”
衛書書眼神中精光消弭,握住長劍的手松開,長劍落地,所有南海玉虛宮的弟子心中一沉。
“都讓開!”趙玄生怒吼道。
衛書書仰著臉閉上眼睛,其余人則自動讓開道路。
“都給我跪下!”趙玄生一聲雷吼天音,震得所有人心神俱震,紛紛擲劍跪伏。
我沒有看向眾人,徑直穿過玉虛宮來到玉虛宮后山上。
五月的早楓尚綠,在楓葉林間,一棵巨大且開滿紅花的鳳凰木獨立其中,下方擺著棋盤,旁邊還有一座正燒火的碳爐,上面架著一口鍋,似乎正在煮著什么東西。
衛夫子坐在鳳凰木下小憩,聽到我來的動靜,起身迎接我的到來。
我擺了擺手示意身后的眾人停駐,自己則應邀坐在棋盤對面。
“徐教主可否會下棋?”衛夫子問道。
“小時候讀書,除了下棋沒有其他娛樂,念完書回山里放牛幾年,除了下棋,也沒有其他娛樂。”我說道。
“那陪老夫下一盤?”衛夫子詢問道。
“好啊。”
我說著,手執白棋率先放在天元棋位上,衛夫子緊隨其后,態度認真,片刻之后,衛夫子望著眼前的死局,手中的黑棋掉落。
“徐教主每一步棋都暗含生門,是我抓不住。”衛夫子說道。
“你知道就好。”
“可很多棋子是無辜的。”衛夫子說道。
“無辜不無辜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我抬眼望向衛夫子說道。“我和你南海無冤無仇,打從我參加六派會武起,你好像就對我很不待見,能說說為什么嗎?”
衛夫子說道:“也許是看了太多少年人意氣風發,最后慘淡收場,所以看不得你的一時得意,也許是看別人都針對你,所以覺得理所當然。”
“那現在呢?”我問道。
“成王敗寇,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衛夫子說道。
“這鍋里煮的是粽子?”我看向碳爐上的鍋問道。
“是,得知不夜城要來,專門為徐教主準備的粽子,紅線的是棗泥,黑線的是肉,白線的是純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