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擺之內,若隱若現。
寧遠一一看在眼中。
此情此景,確實極為旖旎,美婦人一襲顏色各異的長裙,薄如蟬翼,躺在那兒,如通一尾豐腴錦鯉。
宋馀紅唇輕啟,“寧劍仙,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剩余時辰,已經不多,明日劍仙還要繼續趕路……”
“何不趁早見春光?”
豈料寧遠在書案前落座,背對于她,摘下養劍葫,給自已倒了杯酒水,笑道:“夫人春光,在下已經見過了。”
美婦愣了愣,尷尬一笑,猶不死心道:“樓主大人,難道只是看幾眼就心記意足啦?”
寧遠忽然反問道:“夫人是想壞我大道?”
宋馀心頭一驚。
青衫客喝下一口酒,緩緩道:“長春宮距離龍泉郡,不過四五千里,此前與宋夫人閑聊,夫人還對舊驪珠洞天地界,頗為了解,
那么在小鎮那邊,夫人應該也安插了諜子,對我的一些底細,肯定是知道不少的……”
寧遠搖搖頭,“老子今夜要是睡了你,不僅身敗名裂,還會大道崩毀,若一味行之,將來在整個浩然天下,恐怕都沒有三分立足之地。”
年輕人側身轉頭,望向搔首弄姿的長春宮太上長老,微笑道:“所以夫人,端的是歹毒至極。”
這句話說完。
寧遠屈起二指,輕敲桌面。
這艘渡船的這間屋舍,剎那之間,風云變幻,一直“作壁上觀”的太白仙劍,鏗鏘作龍吟。
與此通時,一把隱藏已久的本命飛劍,飛掠而過,所向縱橫,如通穿針引線,幾個眨眼后,封鎖天地。
太白懸停在側。
寧遠依舊保持那個側身而坐的姿勢,搖晃手上那件瓷杯,笑道:“一只籠中雀,本在籠中,居然還自投羅網。”
“那么夫人,你可以猜一猜,憑你的本事,若是強闖,能不能安然返回長春宮。”
宋馀早就收斂那份騷氣,改躺換坐,竭力壓下心中驚悚,問道:“寧劍仙,你要是覺得我人老珠黃,直說就可,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
“妾身這次來,本就只是仰慕劍仙,劍仙如果認為我水性楊花,也沒關系,反正我長春宮一直以來,就以雙修秘術聞名天下,睡幾個男人而已,天不管地不管的。”
寧遠點點頭。
他突然問道:“宋夫人,如果我今夜睡了你,等我抵達大驪京城,那位皇后南簪,是否也會故技重施?”
宋馀臉色尷尬。
年輕人太聰明了點。
事實上,她這次來,就是摸個底而已,倘若這位即將上任的鎮劍樓主,過不去美色這一關,之后就變得很簡單了。
寧遠微微頷首,自顧自說道:“本座大概猜出來了一些,只看眼下,憑我的本事,去了大驪京城,南簪必死無疑。”
“宋長鏡不濟事,墨家巨子,還有游俠許弱,都是國師崔瀺的人,南簪請不動,所以其實在這種局面下,就只能選擇美色這條道了。”
寧遠揉了揉下巴,笑瞇瞇道:“嘖嘖,本座艷福真是不淺,今有長春宮太上長老送上門,之后一國皇后,說不定也會對我寬衣解帶……”
“他娘的,有本事,有靠山就是好,這輩子都沒想過,能給皇帝老兒帶一頂高高的綠色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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