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就找個由頭,打聽一些他的家中境況。
要是安然無恙,這封信,就可以不用看了,直接燒毀就可,當作無事發生。
要是家中親人死絕,那就拆開,然后將信中內容,告知給陳平安。
就這么多,沒了。
鄭大風沒有拆開這封信,而是拿著它,走出鋪子,重新鎖上大門,原路返回。
最后漢子回到原先位置,坐在屋檐下,看著幾人的對練武道。
屁股底下的這條長凳,那個青衫年輕人坐的次數最多,其次是裴錢,偶爾寧漁那丫頭,也會來這邊坐坐。
曹晴朗已經不在此處,去了灶房那邊,幫著那個名為朱斂的老人,張羅晚上的一桌飯菜。
所以鄭大風又掏出了老煙桿,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他不知道信中寫了什么。
但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陳平安與寧遠,這兩個年輕人,都曾擔任過他的護道人,一個九境,一個十境。
對鄭大風來說,都有不淺的交情。
真要把信交給他,讓他倆生死相向?
愁啊。
……
兩日后,神秀山渡船,進入一座在寶瓶洲享譽數百年的仙家山頭。
浩然天下的山上坊市,有一本暢銷九洲各地的《山海補志》,出自那位詞人柳七之手。
這位勘破留人境,一步登天的大修士,曾花費近百年光陰,走遍天下,周游列國,所見之美景,只要入得了眼的,就能被他記錄在山海補志上。
頭幾頁記載,多是一些天下罕有的風景,諸如被人一劍造就的黃河瀑布,道老二的山字印,流霞洲外海的鯤魚滄淵,皚皚洲劉家手上的寒酥福地……等等。
而渡船停靠的這座云上渡口,就有幸被山海補志記載過,雖然排名比較靠后。
云霞山的彩霞渡。
這處云海,是一洲之地極負盛名的仙家風景,不談別的,只論風光,比之老龍城的那座仙兵云海,名氣還要來的更大。
方圓百里,天上云海,每當旭陽東升,日光照耀之下,并非是普遍的金色,而是靈氣氤氳,五彩絢爛,呈現出的景色,宛若飛升氣象。
天門邀約開金鑰,云路蒼茫掛玉虹。
所以這座彩霞渡,又名“飛升渡”。
只不過這個名字,意義太大,云霞山歷代祖師,從沒有對外承認過,免得只是因為一個名字,就招來一場禍端。
除了風景,這處云海,也是有暗藏玄機的。
據說云霞山每一位地仙修士,在其大限將至,坐化之后,一身的道意,都會自主流入這片云海,化作一位位真靈。
云霞山后世子弟,只要有緣,就能在云海之上遇到某位祖師爺,與之語,請教本門道法。
仙人風光,玄之又玄。
神秀山渡船,觀景臺處,一襲青衫背劍而立,身側站著幾個姑娘。
沒有著急下船,很是湊巧,現在剛好是清晨時分,距離日出,約莫還有一炷香時間。
寧遠就讓幾人再等等,難得來一次,待不了多久,既然有美景可看,不看白不看。
自然不會有異議。
兩個小姑娘個子矮,只好蹲下身,腦袋鉆進渡船欄桿之間的縫隙里,可勁兒朝著遠處張望。
裴錢的眼眸,曾被老觀主動過手腳,將藕花福地的一對日月,塞了進去,這就導致她明明境界不高,卻能看的極遠。
她忽然扯了扯男人的袖子,輕聲說道:“師父,有個長得挺好看的仙子姐姐,正在往我們這邊趕來誒。”
寧遠微微點頭,沒有回話。
而很快,裴錢口中那位“挺好看的仙子”,就御風而來,到了跟前。
一襲素白衣裙,腦后盤發簪,姿容極為不俗的女子,懸停在云海之上,見了船頭那名青衫劍修后,神色一喜。
她連忙抬起袖子,躬身行禮,態度極其恭敬,高聲道:“云霞山蔡金簡,見過寧劍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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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頭太多,主要人物也多,導致神秀山還沒到,真不是我水字,實在沒辦法,總不能啥也不管,嗖嗖嗖就回了神秀山,中間啥也沒有吧。
我不太會寫群像,但這是劍來,多少還是要沾一點的,不過絕大部分的主視角,都在寧小子這邊。
反正我保證,除非哪天我躺醫院去了,不然絕對不會斷更,每個月最多請一天假。
你們也都知曉,我的合道,是老實、本分、勤勞,質樸、腿長,胸大,全是難能可貴的優點。
你們快哉,我亦快哉。
好了,口水濺的有點多了,寶子們,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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