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搖搖頭,聲稱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會是壞事。
這天底下誰不知道,小夫子這人……最好說話了。
阮秀沒有再多說,叮囑幾句,看了看男人的傷勢過后,起身回屋。
寧遠那件仿制齊先生的青色儒衫,大戰過后已經破爛不堪,所以她又撿起了那門針線活。
關于山水印被取走,寧遠絲毫不擔心。
山水兩印,離開桐葉洲之際,里頭的浩然之氣,早就被他用的干干凈凈,沒剩下半點。
品秩什么的,跟路邊的一塊石子沒什么區別。
說白了,就是個空殼子,有或沒有,對他現在的境界,不造成任何影響。
寧遠好奇的是,禮圣取走山水印,是要讓什么。
擺在明面上的,都不用想,肯定是修繕它的品秩。
但他隱隱覺著,又不只是如此。
倘若就因為這個,小夫子也沒必要取走,以他的境界修為,當場就能施展手段,補足里面的浩然氣……
想了半天,寧遠也沒想明白,索性就將此事暫且撂下。
隋右邊領著寧漁回來的時侯,已經是晚上。
寧漁興高采烈的跑到老爺這邊,唧唧喳喳的,說隋姐姐帶著自已,去了老龍城外的登龍臺。
不知怎的,那個很高很高的臺子,居然消失不見了,到處都是碎石,有好多人守在邊上,不準人靠近。
但是自已跟隋姐姐,卻是暢通無阻,她忙活兒了好久,挖了好多那邊的泥土,成色一看就比鋪子門口的要好,以后捏出來的泥人,一定更厲害。
還說回到老龍城時侯,隋姐姐還拉著她,去逛了最熱鬧的幾條街,吃的玩的,買了一大堆。
寧遠聽的很仔細。
最后他看著灰頭土臉的小姑娘,笑著讓她去洗洗,女孩子不能臟兮兮的。
寧漁撓撓頭,跟老爺說,這句話,桂枝姐也跟她說過呢。
寧漁飛奔離開,隋右邊穿過后院簾子,徑直走到跟前。
女子遞給他一壺酒水。
“用你的錢,給你打的。”
寧遠瞥了她一眼,毫無動作,冷笑道:“還想再擺我一道?”
“你是覺得老子很蠢?”
隋右邊淡淡道:“不喝算了。”
話畢,女子也不理會他,轉身回房。
寧遠卻忽然開口喊住了她。
隋右邊停下腳步,回過頭。
男人扯了扯嘴角,“酒留下。”
女子負劍而立,視而不見。
氣氛有點不對勁,很不對勁。
寧遠等了片刻,忽然說道:“隋右邊,你可以走了。”
隋右邊臉色愕然。
不像是開玩笑,因為剛說完,寧遠就朝她丟了一塊方寸物。
“里面有一本登山法,也是一門劍術,來自大玄都觀,至于這個大玄都觀……我就不與你細說了。”
“除了劍術,還有些許神仙錢,不多,但也不少,反正不會把你給餓死,最后還有一門適合女子修行的煉物之法。”
“噢,對了,你那畫卷,也在里面。”
不知道的,還以為寧遠送出去的,是給自已閨女準備的嫁妝。
隋右邊愣神許久,最后輕聲問道:“公子?”
寧遠擺擺手,“那一千枚谷雨錢,依然作數,你以后修道有成,要是有良心,掙了錢就還給我。”
“沒良心就算了,我也懶得去找你要債。”
一襲青衫平靜道:“好了,隋右邊,把酒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末尾,寧遠又補了一句。
“以后修行之余,別總瞪著天上,也要多看看腳下,當然了,無論是讓人還是練劍,都不要學我。”
看著這個模樣凄慘的男人,隋右邊張了張嘴。
寧遠再次擺手,沒好氣道:“少說些讓人掉眼淚的話,白天我就差點把自已活活笑死,可不想到了晚上,又給自已哭死。”
隋右邊點點頭,問道:“公子,我對浩然天下這邊,還不甚了解,能否為我指明一條道路?”
寧遠想了想,說道:“可以先去一趟北俱蘆洲,那邊劍修如云,你指定喜歡。”
隋右邊拍了拍身后。
“公子,這把劍?”
寧遠隨口道:“拿著吧,以后你要是有了更好的佩劍,不需要它了,就寄給我,記住地名,大驪龍泉神秀山。”
“大驪龍泉神秀山。”女子喃喃自語,反復念了好幾遍。
隨后她肅然而立,拱手抱拳。
“武夫隋右邊,有幸遇見公子。”
寧遠好奇道:“怎么不是劍修,而是武夫?”
背劍女子咧嘴笑道:“下次見面,不出意外的話,我就可以在公子面前自稱劍修了。”
寧遠深吸一口氣,通樣抱拳。
“保重。”
最后隋右邊留下一壺酒水,背上槐木劍,就此離去。
……
……
感謝南風不至西洲投喂的一個大神認證,感謝大家的禮物呢。
有點卡文,快把自已寫成神經病了,晚上讓夢都在想劇情。
好了,早睡晚起,大家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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