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修,修到對面的弓箭射程范圍之內為止。”
“是。”
尹禮雖然不明白楚天為何突然致力于修橋,但楚天展示的武力讓他不得不按照楚天的安排行事。
于是泰山賊繼續冒著大雪在沂河上架橋。
“對面的人是傻子嗎?寒冬臘月不回家抱老婆孩子,來到河邊數日都沒有進攻,直到現在才修橋,而且還被我們發現。”
吳三桂派來的弓箭手只當看笑話。
有弓箭手駐守,浮橋根本就修不成,這就是山河之險。
防守一方只要動用幾百幾千人,就可以擋住十萬大軍。
泰山賊同樣明白這個道理,在楚天的威壓下,還是不得不修橋。
當浮橋修了一大半,進入對面的弓箭手射程以后,一個泰山賊被射死,其余泰山賊一哄而散。
尹禮將此事上報給楚天,他也算是完成了楚天交代給他的任務。
楚天只是安排尹禮親自帶兵守住修了一大半的浮橋,讓他按兵不動。
尹禮不明就里,還是允諾下來。
“花木蘭那邊已經開始奇襲了。”
楚天估算時間,他只給花木蘭一天時間,要求其在大雪天強行軍60公里,從楚天的勢力范圍進入莒縣的勢力范圍,夜襲凌城。
一只黑色的戰鷹在空中盤旋,銳利的眼神倒映著下方空曠的場景。
在它的眼中,有一座駐扎了數百士兵的村莊,村莊里還有用于傳遞軍情的烽燧。
花木蘭率領2100名輕騎兵從距離莒縣凌城南部有60公里的村子出發,一路向凌城急行軍,借助大雪的掩護奇襲凌城,吳三桂的據點!
騎兵一路冒雪行進30公里,甚至有戰馬和士兵途中凍死。
突襲是要付出代價的。
戰鷹落在花木蘭的手臂上。
花木蘭撫摸其羽翼,從戰鷹的叫聲和舉止,大概可以判斷出在前方5公里有一支駐扎著守軍的村莊。
吳三桂為人小心,在凌城附近的村莊駐扎了用于點燃烽火通風報信的守軍。
一旦有人想要襲擊凌城,凌城守軍可立即做出反應,讓偷襲者損失慘重。
“強行軍!全殲前方村莊的守軍!”
花木蘭下令,一百個鐵鷹斥候和兩千個輕騎兵冒著風雪,加快行軍速度。
在惡劣的環境強行軍不是誰都能做到,與兵種和武將有關。
如果是一股泰山賊,別說在惡劣的環境下行軍,即使正常走30公里,士氣早就跌落,甚至會因此嘩變。
但花木蘭“巾幗英雄”的特性可以降低部隊士氣下降的速度。
這也是為何有些士兵愿意為主將死戰。
距離凌城南邊25公里的村莊,此時守軍還沒有發現花木蘭的騎兵靠近。
這座村莊設立了木柵,部署有幾百個泰山賊,他們原本是昌豨的部下,后來投靠吳三桂。
吳三桂沒有時間也沒有金錢將三萬泰山賊轉職為職業士兵。
兩個巡邏的泰山賊被流矢射中,倒在雪地中。
花木蘭背著箭囊,手握角弓,帶著下馬的騎兵襲擊這座村莊。
在她的指揮下,下馬騎兵散開,封鎖村莊的所有出口。
駐守在村莊的泰山賊似乎發現不對勁之處,周圍太安靜了。
幾個泰山賊打開木門,出來探查。
一支利箭射穿其中一個山賊的咽喉!
“有敵人!”
山賊立即大叫起來,但迎面而來的是密集的箭雨!
一個山賊的手腕被利箭射穿,箭矢的力道過大,甚至將他的手腕釘在木柵欄上!
“殺!”
下馬騎兵拔出明晃晃的唐刀,一擁而上,奪取村門!
村莊里的泰山賊想不到大雪天敵人會進行突襲,倉促應戰,被花木蘭和她率領的騎兵擊潰,潰不成軍。
山賊想要點燃烽火,被亂刀砍殺。
花木蘭手中握著一把唐刀,連殺四個泰山賊,其中一刀甚至將對方連人帶甲砍翻。
“將軍,俘虜的泰山賊該當如何處置?”
“全部殺了。”
花木蘭將村莊里的泰山賊全部斬殺,避免奇襲走漏風聲。
萬一有泰山賊通風報信,這次奇襲就失去了意義,會導致戰爭長期僵持不下,死傷更多人。
花木蘭的騎兵在這座村莊獲得補給,稍作休整。
她的手中有一卷地圖,這是莒縣的徐盛提供的重要物品。
根據村莊的位置,花木蘭推測出她的軍隊距離凌城還有25公里。
此時天色已暗。
夜間強行軍更加艱難,她和她的騎兵面臨的是更加惡劣的天氣。
夜間的溫度還會持續下降,其寒冷不是添加衣物就可以抵御的,戰馬更加難以承受寒意。
“繼續行軍,一定要在破曉之前趕到凌城,然后攻陷之!”
花木蘭最終還是決定完成奇襲。
“李廣將軍的騎兵怎么還沒有跟上?”
花木蘭安排李廣殿后,作為奇襲失敗時的援軍。
她為了全殲這座村莊的敵人,耽擱一點時間,按照騎兵的行軍速度進行推算,此時李廣應該已經追上。
然而,花木蘭在村莊又休整半個時辰,還是沒有見到李廣的蹤影。
“李廣將軍不會迷路了吧……”
花木蘭只有想到這種可能。
以李廣有些莽撞的性格,不像是會臨陣怯敵的人。
“算了,我們的兵力應該可以攻陷凌城。繼續等下去,將會耽擱時間。”
李廣遲遲沒有出現,花木蘭放棄與李廣匯合,獨自帶著輕騎兵在夜間出發,冒著風雪與寒冷,向凌城快速進軍。
而在后方,李廣和花木蘭猜測的一樣,他真的迷路了。
途中一座村莊有兩條岔路,由于大雪掩蓋了前面騎兵的馬蹄印,再加上李廣的判斷失誤,于是與花木蘭走了一條完全不同方向的路。
李廣一直向前趕路,卻無法追上花木蘭的騎兵,不禁自自語:“沒想到花木蘭的進軍速度這么快,我連她的影子都看不到,真乃世間神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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