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力場，人是無法直接感知的。

但如果觀察得足夠仔細，

還是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就比如看天空。

因為獸雹的遮蔽，

到了晚上時，藍星的夜空仿佛更——不知道該不該用“漂亮”來形容，

但是那密密麻麻、閃爍著藍白色光芒的獸雹，就像之前很多人苦苦追求的“星空頂”。

因為這些獸雹的反光，

所以會讓人產生一種夜里比白天還要明亮的錯覺。

當然，并不是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看到星空頂。

必須是晴朗無云，可實際上隨著陽光被遮蔽，藍星已經幾乎沒有“晴朗無云”的時候。

但只要是能見度足夠，仰望天空時，如果看見一大群變異鳥始終在空中某個區域盤旋，那大概率就存在電子力場。

鳥類不同于地上生活的生物，它們無法長時間跟星核物質接觸，就只能盡量生活在電子力場的范圍內。

補充能量也好，

繼續變異也罷，

除非是特別饑餓，

又或者是為了繁衍后代，

否則大部分時候都不會離開電子力場覆蓋范圍。

江曲東瞇著眼，望著西北方向緩緩移動的鳥群，面沉如水。

此時，水星號停在距離天揚市還有不到十公里的軌道上。

十公里，只要能夠干掉墮獸，天揚市不會被電子力場所覆蓋，損失能夠降低到最小。

同時，這里也是天揚市支援最方便的地方。

就在水星號五百米外，一支完整的團級軍隊，正在做最后的準備。

他們拉來了一門門大炮，

算起來都是“爺爺輩”的，

盡管看起來都能用，

可該檢查還是要檢查，

要是萬一連續開火造成炸膛，

造成損失也還好，

因此導致墮獸突破防線，那就是罪人了。

“我們第一波，他們第二波？”李萍萍指著那支軍隊問道。

“不。”

江曲東搖頭，“沒有第一波第二波，我們是先鋒，他們是底線罷了！”

底線？

“也就是說，他們是有能力干掉墮獸的？”

能力？

江曲東不知道該怎么說。

上一世，他是見過在沒有末世列車協助剩下，人類是如何干掉一只墮獸的。

無他，拼命而已！

炸藥包，人。

就這樣兩樣組合起來，對付所謂“堅固”的敵人都是絕殺！

沒有任何制導手段更比人更靈活，更精確了。

除了比較廢人之外。

沒到選！

當初軍方為了確保完成任務，

就只能采取這種最原始、最殘酷，但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那時候的江曲東還不夠資格參與，

但他知道，選拔成為“爆破手”最開始還限制了性別、年齡、是否是家中獨子、父母親人是否健在。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篩選條件逐漸消失，

到最后，戰斗打到最后，

誰都可以是“爆破手”，

當一分鐘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