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姜濤擋在了自己后路之上,一副防止自己逃走的架勢,徐清凡不由皺了下眉頭。
他理解胡廣山、姜濤等人此時心中的想法,這幾天他們一直與那些被“獸狂”所感染的修士戰斗,深刻體會到“獸狂”的危害和恐怖,絕不想“獸狂”經過了他們的奮力阻擋之后依舊被徐清凡師徒給帶到外界。
之前胡廣山曾說在與那些被“獸狂”所感染的修士戰斗時,他共失去了一名師弟和十一名弟子,在徐清凡看來,在那些死去的修士中恐怕有不少人是因為沾到了“獸狂”之血或者被獸狂所抓咬傷,迫不得已之下讓他親手殺死的,所以胡廣山等人心中如何對“獸狂”痛恨,徐清凡也很了解。
但李立明不應該冷冷的說出那些威脅的話語,而姜濤更不應該包抄徐清凡的后路做出威脅的架勢,如果他們好相勸,那么徐清凡在修仙界安全大義之下也說不得只能跟著他們去“榮華山”被觀察幾天了,雖然委屈,卻也無可奈何,而他們說出如此話語,做出如此動作,徐清凡卻無論如何也不能隨他們而去了。
這倒不是說徐清凡是那種吃軟不吃硬之人,事實上,徐清凡一向軟硬不吃,只憑本心辦事。而這兩人如此作態,尤其是徐清凡說明了他這次是代表九華山下山查詢的,如果徐清凡此時在兩人的威脅下跟著他們去“榮華山”被觀察,那么徐清凡被人看作軟弱可欺不說,九華山立派兩千余年的名聲也要因此而大大損失了。
在徐清凡看來,有時候并不應該因為面子問題而大動干戈,但如果涉及到門派數千年的名聲,尤其是九華剛剛出山急需重振聲威,而徐清凡被內定為九華掌門但卻有人心中不服的時候。更是妥協不得。
還有則是,九華山馬上要加盟正道聯盟,也不能因此而讓聯盟中其他勢力小看。
很多時候,因為很多莫名其妙但眾人卻都無比看中的東西,人們都在無可奈何著,這種東西,或者叫做大義,或者叫做名聲。
所以感應到姜濤將自己的后路包抄了之后。徐清凡臉上地笑意漸漸的消失,神情也冷了起來,看向面前的胡廣山,淡淡的說道:“剛才胡道友不是說對在下的修為和心性極為放心嗎?這么才幾句話的功夫,就又變得不放心了?”
聽到徐清凡的譏諷,胡廣山心中也是苦笑不已,本來他正準備用修仙界安全大義已經團結長遠這類的口號勸導徐清凡地,誰知道還沒等到他說。他這兩名師弟就當先行動了,胡廣山知道經過這些天與被“獸狂”感染的修士戰斗中兩位師弟對“獸狂”的痛恨,本就急迫的性子變得更加急迫,但此時卻依然心中惱怒,他們這么做。等于逼著徐清凡反抗啊。
雖然有心緩和,但在兩名師弟如此做之下,胡廣山再說些修仙界大義之類的話,就顯得無比虛偽了。所以胡廣山索性也就不再多說,只是苦笑著對徐清凡說道:“在下的心思并沒有變,那‘獸狂’修士中僅有的幾名結丹期境界的也都不是徐道友你地對手,所以在下對徐道友很放心,但是道友門下的三位弟子,卻沒有徐道友這么高的手段和修為,很有可能身中‘獸狂’之害而不自知。所以在下只能請各位到‘榮華山’觀察一段時間了。”
“請?就這么請嗎?”
徐清凡瞄了一眼身后似乎隨時都會出手的姜濤,冷笑道。
冷笑后。徐清凡轉過頭來,盯著眼前的胡廣山,一字一頓道:但我這次代表九華下山,只能自己去‘榮華山’去見山上地各位前輩,而決不能被各位壓著上山。“這件事在下只解釋一次,信不信由各位。”
頓了頓后,徐清凡說道:“在下這次帶著三名弟子經過那片荒蕪混亂之地時,雖然行走萬里。但千八千里都沒有遇到那些被‘獸狂’所感染的修士。只道最后,也遇到六七十名‘獸狂’修士。但那些修士修為最高也不過靈寂期,而因為看出了他們是被‘獸狂’所感染,更是知道‘獸狂’的危險,所以在下用法器將兩名修為不足的弟子護在了其中,只是和達到結丹期地弟子婷兒一起出手除掉了那群‘獸狂’修士。整個過程中我一直的仔細觀察,我和我的三名弟子決計沒有被‘獸狂’修士所傷到,更是沒有被‘獸狂’修士的血液所沾到。所以我師徒四人絕對不可能被‘獸狂’所感染。話盡于此,至于信不信,就在于各位了。”
聽到徐清凡的話后,姜濤卻冷哼道:“這些話也只是你說的而已,誰也不能證明是否真實。況且根據我們了解,那片‘獸狂’修士肆虐之地內,‘獸狂’修士至少有四五千名,閣下橫穿而過,竟然只遇到一小波,卻又讓我等如何相信?”
徐清凡淡淡的說道:“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地問題。”
胡廣山嘆息一聲,勸道:“徐道友,你還是和貴高足跟我們去‘榮華山’一趟為好,徐道友放心,這次我等只是恰好一路罷了,絕無押解道友師徒的意思。”
“是嗎?”徐清凡看了看李立明和姜濤兩人一眼,看到胡廣山臉上那真誠的神色似乎不想作假,心中微微一動,說道:“這次在下是絕對不能與各位道友一同到‘榮華山’了,人可畏,相信這個道理胡道友應該是明白的,不過在下保證,在在下帶著弟子到他們家看一下之后,就馬上趕到‘榮華山’如何?”
“徐道友,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你了。”說話時,李立明竟然已經開始聚集起體內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