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見人怒火沖天地回來,冷笑兩聲:“事不過三,這羊牯闊佬終于被我宰痛了,但要想找麻煩么,嘿嘿,還嫩了點。說不得,還得再吐點money出來。”
金清寒直直闖進店里,也不多啰唣,開口就道:“老板!你這是家黑店,我要告你去!”
“啥?告我?我又不是在營業,沒見門口寫著停業整頓嗎?我們本來就是非法交易,法律根本不保護啊,哇哈哈哈。”老板精于此道,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噎死了對方。
金清寒世代從商,在商業規范方面向來秉持信譽公正,哪見過這么惡劣的販子,氣急之下叫聲“混蛋”,握起拳頭便要教訓花店老板。
老板低頭讓開了一拳,指指頭頂的監視探頭:“看清楚了,是你先動的手,別怪我正當防衛啊。”說著,一拉簾繩,不知道啟動的是什么機關,幾道簾子把門口和窗戶全堵了。金清寒定睛一看,發現那并不是布簾,而是一條條長著刺的藤類植物。
老板摸出根柳條來,說:“‘鞭人柳’抽人最俐落,惹上我算你倒霉。哎!你拆我的店怎么也得給個萬八千賠償吧,今天你要是不給,就別想出這門。”
佛爭一爐香,人爭一口氣,小幾萬塊在金清寒眼里本來也只能算是零錢,可眼下怎能服輸?看老板手里捏著武器,硬打是肯定要吃虧的,但就不信還走不了了,等出去以后再收拾這黑心老板也不遲。重重哼了一聲,拿手撥開門口的藤簾就往外闖。
“嘿!都告訴你別想出門了,你怎么就不信呢?就算‘吸血毒藤’留不住你,我都還有后手,哇哈哈哈。”
金清寒手心一涼,感覺血液正被汩汩吸走,不光如此,那藤條還象蛇一樣攀上自己的手臂,越纏越緊。“你這個邪惡的吸血鬼!我跟你拼了!”金清寒一咬牙,不顧皮肉受損,硬是抽出手臂,險險擺脫了糾纏。代價則是被倒刺拉開幾道幽深的血口子,傷處的血液立刻嘩嘩奔流而出。
這時候,被放在角落的一盆巨花象是受血腥味吸引,突然動了。只見它張開上下兩瓣花唇,露出滿口細小的利齒,咔吧咔吧空咬起來。金清寒看得心驚膽戰,不用老板提示也知道那是聞名天下的“食人花”,只要被它咬上,連皮帶骨都不給剩的。真是什么樣的人,種什么樣的花,還好那“食人花”生長年月短,根莖也不夠長,差了三五厘米沒給咬到。
老板惋惜地搖搖頭,又幸災樂禍地說:“攝像頭可全拍下來了,到目前為止我半根手指頭都沒動啊,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只可惜食人花短了幾寸,不然你現在,嘿嘿,就可以去領殘廢證嘍。”
金清寒也顧不得情狀狼狽了,就地一滾,堪堪翻出了店門外。“哼!哼!你等著,我決不會讓你這家黑店繼續害人的……”
“還嘴硬哪?你有什么能耐辦我?張華陵知道不?九華區區長奸人大代表(兼人大代表),我小舅子。哈哈,群眾反映了幾百次,到最后還不是貼張整頓的條子就拉倒了?就這么回事,留下賠償我放你一條生路,別以為出了門我拿你沒辦法。”
“你做夢!”
“怎么?還不信哪,好!狗來!”老板見金清寒已經不在攝像頭范圍之內,更是肆無忌憚,一揮手,黑漆漆的街角便躥出一只成年的碧眼云踢獸。它邊跑邊“汪汪”低叫著,一口咬在了金清寒的小腿上,性情兇狠比藏獒有過之而無不及……
“哇呀——”悲愴叫聲響徹夜空。
……到了早上,鳳清天總算捱過傷情醒來,眨眨眼睛,發現對床的一名傷患非常面熟,仔細辨認之下大驚出聲:“哥啊!你這是怎么了啊!”
“沒、沒事,就是給一個叫做‘徐凡花店’養的碧眼云踢獸給咬了,我已經報過案,準備和他打官司。哎喲!這塊疼啊!”
鳳清天眼睛一瞪:“什么?我去燒了那間花店給哥報仇,我是火神、我是火神!”
“啊?還燒?可憐的鳳弟喲,是昨天晚上那場災把你嚇得神志不清了吧?”
金清寒不顧傷勢,掙扎著撐起身子來觀察弟弟,只見他兩眼亢奮,又帶一絲迷惘。恰在此時,護士帶著一束鮮花推門而入,她說:“有個叫徐凡的人給你們送花來了,這個品種我從沒見過呢,聽他說好象叫什么‘六菱花’。”
金清寒重傷在身,反應慢了一會兒,等到護士出門才驚呼道:“我不要這東西!快來人!快、快拿走它、拿走它啊!”
“轟隆!”特別加護病房傳出一聲巨響,整個醫院都聽到了。
醫生護士趕緊沖去看究竟,只見鳳清天在哈哈大笑:“我就說我是火神嘛,哥你還不信,哇哈哈哈。”而金清寒則沉著臉掏出行動電話,撥了個號,說:“雇兩個殺手來,今日我要替天行道!”
(完畢)
作者:雀居然童鞋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