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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皇帝難為 > 228 番外

                228 番外

                做皇帝做到明湛這份兒上,也是罕見。

                在明湛臉上根本看不出有啥煩心事兒,這幾年皇帝做下來,明湛愈發流光水滑,可見日子過的舒心。鳳景乾暗嘆,真是同人不同命,坐在至尊之位,有愁的未老先衰的,就有明湛這種順風順水的。

                “我瞧著,像高了些似的。”見到明湛,鳳景乾還是很開心的。

                要不說明湛怎么與鳳景乾關系好呢,鳳景乾隨便一句話就說到明湛心坎兒上,明湛十分開懷,得意道,“我現在跟飛飛也就差兩指了。”

                鳳家基因好,衛家也沒矮子,明湛少時生長速度緩慢,跟同齡人一比簡直就是矮矬胖,明湛對自己身高也一直郁卒至極。這幾年卻是忽然開了竅,個子蹭蹭的往上長,把明湛喜的,一天必要喝一斤純牛奶滋補。

                補來補去,就補出這樣白里透紅的好皮膚好氣色來。

                “父王,怎么瞧著您臉色不大好的樣子,是不是哪兒不舒坦哪?”明湛關切的問。這幾年日子順心,以前的事,明湛就心胸寬大的給忘了,況且鳳景南年紀漸老,他也就不再氣他了。

                鳳景南瞟明湛一眼,“你什么眼神兒,我哪兒不好了。我好的很。”

                有句俗話說的好,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你的敵人。

                這話,其實很適用于明湛與鳳景南的關系。

                唉喲,倆人臭了十幾年,互相盤算的次數算都算不清了。明湛對鳳景南進行過詳盡的研究,見鳳景南這臭臉,立時就唧唧咕咕的笑起來,“我知道,父王是瞧我不順眼了。您可真能挑啊,你往咱們祖上數數,誰要有我這樣出息的兒子,那真是上輩子燒的高香,上上輩子積的福氣。就您,還有啥不知足的。我大早上的來接您,您還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然后自袖管里摸出塊兒繡小鳥兒的帕子,往臉上一蓋,沒臉沒皮的痛哭一聲,“傷死我的老心啦。”

                頓時,鳳景南想死的心都有了。

                鳳景乾忍半天沒忍住,大笑出聲。

                鳳景南無數次的疑惑,依自己與衛太后這種再正經不過的個性,到底怎么生出明湛這樣的怪胎來的?

                當然,明湛這樣子也沒什么不好,起碼很會哄人開心。

                頭一天晚上,明湛跟鳳景乾兩個唧唧咕咕的說了半夜的朝政,若不是阮鴻飛派搖光來要人,說不定明湛就跟鳳景乾一道睡了。

                鳳景乾心里那叫個熨帖,忍不住私下勸兄弟,“我說好幾年不回帝都,這剛見明湛一面兒,也不知道你擺什么架子臉色呢。”

                “皇兄這話打哪兒來的,我哪里擺架子了。”鳳景南是死都不會承認,自己心里的確有幾分不好受,老婆兒子越混越好,實在顯著他這爹當的有些憋屈。

                鳳景乾也不爭執,打趣一句,笑道,“你說沒就沒吧。你現今是皇帝的親爹,我可不得罪你。”鳳景乾能說這樣一句,完全出自他與明湛深厚感情的積累上的。鳳景乾覺著,雖說鳳景南是親爹,不過,明顯他與明湛更加投機,有父子之情。

                哪里像鳳景南,天生一幅冷臉,兒子能喜歡才怪呢。

                其實,鳳景南也有自己的判斷。聽鳳景乾說這樣的話,鳳景南嘆道,“我說明湛這不正經的性子像誰呢。”抱怨一句,“都是太小把他送到帝都,被皇兄給教壞了。”

                鳳景乾聽了倍覺得意,大不慚道,“那是,若沒有我,明湛也這樣出息不了。”

                鳳景南點評,“吹吹搭搭的毛病,尤其像。”

                若不是鳳景乾拒絕,明湛還打算著同鳳景乾一道早朝呢。

                鳳景乾是何等聰明人,如今明湛登基堪堪五年,朝中一代新人換舊人,縱使還有舊人在,忠心的對象怕也變了,他又何必再去早朝。

                退,就退的漂亮。

                做皇帝做人,一個道理,萬不能失了風度。

                這個早朝,明湛早已準備好了給林永裳封侯的圣旨。

                明湛摳門兒出了名,為人卻并不小氣,有功必賞。

                早朝時大家先議事,再議賞。明湛瞧著林永裳是怎么看怎么順眼,反正爵位這東西向來是削一批再賞一批的,林永裳這幾年是出了大力氣了,一個侯爵,不算過分。

                明湛早盤算好了,正巧如今歐陽恪年邁力不支,幾次上書請辭禮部尚書一職,他命林永裳堂解職江南總督,調回帝都,就有讓其接替禮部尚書一職的打算。誰知,明湛剛贊了林永裳幾句,林永裳撲通跪下了,沉聲道,“臣有一事,請陛下做主。”

                明湛覺得他看錯了林永裳。

                林永裳多圓滑多聰明的人哪,結果做起蠢事來,卻比蠢人更蠢三分。

                林永裳的身世,明湛早一清二楚。并且,明湛秉承著“難得糊涂”的原則,重用林永裳。他再也未曾料到,林永裳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讓他下不來臺。

                聽著林永裳道來自己的身世范家的冤屈,明湛臉若玄冰,未發一,最后明湛冷冷道,“這樣說來,你隱瞞身世,參加科舉,混入朝綱,欺君罔上!”

                “林永裳,你把朕當做傻瓜么!”明湛忽露怒容,騰的自龍椅起身,指著林永裳吼道,“這等目無君父之徒,就該千刀萬剮!來人,拖出去斬了!”

                御林軍忽喇喇的進殿,眼瞅著林永裳就要沒命,李平舟連忙道,“陛下,陛下請三思!林大人縱使先前有過,且陛下看來林大人為國效力多年,于江南屢立戰功的面子上,暫饒林大人一命吧!”

                林永裳為官多年,朝中亦有知交好友,再者,李平舟身為首相,他站出來為林永裳求情,自然有人附和。一時間,諸臣紛紛為林永裳求情。

                明湛氣的不成了,怒道,“當年范家滿門流放,林永裳亦在其中,如何偷逃出去。刑部,你是怎么做事的?還有,科舉之事,何等嚴密,爾等任這等目無君父之徒混跡科考,金榜題名,位列朝綱!歐陽恪,你們都是瞎子嗎?御史臺,朕當年特命右都御史親去淮揚驗明證身,你們是怎么看的,回來口口聲聲對朕說林永裳清白出身,你們的眼珠子是做什么用的!合著,現在是眾人皆醉朕獨醒了嗎!”

                明湛怒不可遏,把朝中百官罵了一半進去,最終并沒把林永裳宰了,但是,林永裳也未能好過,直接下大獄,三司會審。

                其實這昭德宮之上,除了明湛一幅要把林永裳剝皮抽筋的模樣,另有一人,也恨不能一刀砍死林永裳。此人,非徐叁莫屬。

                江南這三年容易嗎?

                徐叁為了抬林永裳上位,在戶部精打細算穩定后勤。現今,林永裳得勝歸來,徐叁身為近臣,知道皇帝陛下連封侯賜婚的圣旨都擬好了。

                這是何等的榮耀。

                難道林永裳以為他的爵位真是他一人之功嗎?

                下朝后,徐叁回到府里,徐夫人歡歡喜喜的迎上來,笑問,“老爺,林大人可封爵了?”不怪徐夫人會知曉此事,徐家上下早把林永裳當準女婿看來。林永裳素來會做人,幾年下來,雖無緣前來拜會岳母大人,禮品卻從來不缺,很會討岳母大人的喜歡。林永裳得勝歸來,全帝都人近皆知,徐夫人早就跟自個兒丈夫打聽過了。

                徐叁換了輕便衣衫,接過溫熱適宜的茶水,低頭喝了幾口,思量著要如何開口與妻女說林永裳之事。

                見丈夫只是喝茶,徐夫人笑瞇瞇的絮叨著,“盈玉的嫁妝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們年紀都不小了,擇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是正經。”

                徐叁聽到這話怎能不刺耳,一想到愛女多年癡情,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徐叁怒從中來,啪的將茶盅撂在幾上,冷聲道,“此事不必再提,林永裳下獄了。盈玉那里,你另給她尋摸一門好親事。”

                徐盈玉很快知曉此事,她倒沒要死要活,也沒刺激太大暈倒在地啥的。徐盈玉怒極反靜,淡淡道,“可見在他心里,家族冤仇始終是在第一位的。若他對我有心,事前總該與我商議,可見是我看錯了人。母親不必擔心,林永裳的前程已經完了,我這個年紀,不要再耽擱了,母親只管為我另尋親事即可。”

                徐盈玉這樣冷靜,倒是徐夫人,三個兒子只此一個女兒,百般嬌養長大,結果女兒于婚姻一途卻這樣坎坷、百般不順、遇人不淑,不禁悲從中來,握著女兒的手哭了起來。

                徐夫人這樣一哭,引得徐盈玉心里跟著發酸,她一片真心都是為了林永裳,結果……證明是一片真心喂了狗。徐盈玉心下大慟,只是強忍住,半點兒不流露出來,還得拿話來安慰母親。徐盈玉眉尖兒微蹙,忽而腹下一痛,有什么東西緩緩的流了出來。

                “母親母親——”緊緊的抓住母親的手,饒是徐盈玉素來鎮定,此時也慌亂起來。

                有時,生活就是一盆狗血。

                徐盈玉早在三年前便與林永裳發生關系,這事兒雖有些不符合主流社會道德觀。但是,徐盈玉又不是啥黃花大閨女,林永裳正當壯年,食髓知味,干柴烈火的,也是難免。

                先前徐盈玉都會喝湯藥防范中獎,直到林永裳勝期將近,徐盈玉便將藥暗中停了,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

                幸好來徐府的太醫是徐家慣用的,醫術好,口風緊。

                徐夫人給驚的六神無主,這可怎么辦?就是成了親,到時生出孩子來,人家一算月份兒不對,這也不好聽哪。何況現下自家閨女是絕不會嫁林永裳了,偏偏肚子里又有了林永裳的孩子。饒是徐夫人慣來寵愛徐盈玉,私下也難免抱怨幾句,“你真是糊涂,怎么被那人占了便宜。”

                徐盈玉臉色發白,淡淡道,“沒什么便宜不便宜的,當初林永裳還是童男之身,說起來,還是我占了便宜呢。”

                徐叁心里那叫一個煩燥,愈加痛恨林永裳,強壓住心中的火氣,低聲問,“你打算怎么辦?若是再嫁他人,這孩子絕不能留。”

                徐盈玉一時沒說話,低頭不語。

                “還是落胎吧。”徐叁替女兒拿了主意。

                “父親,我今年已經二十八了。”徐盈玉眼圈兒微紅,“縱使再嫁,也是給人做填房繼室。但凡有出息的男人,哪個愿意娶個和離過的女人。再者,我這個年紀,那種藥到底傷身,若是沒了這個孩子,將來還能不能有孕尚且兩說。縱使嫁了,難道就一輩子守著繼子繼女過日子不成?”

                徐叁道,“難道你還想嫁給那姓林的?”

                徐盈玉將手放在小腹的位子,輕聲道,“我是絕不會嫁給林永裳的,或許我就是沒有與人白頭偕老的命數。但,這個孩子,我想生下來。日后,不管是做為過繼之子還是養子,都是我的依靠。父親,既然男人靠不住,也只有靠兒子了。”

                “這,萬一是女兒呢?”

                “一定是兒子。”

                徐盈玉在家里休養一段時間,待胎像安穩,便坐車去了郊外別院修養。

                林永裳下獄,最急的莫過于沈拙夫婦了。

                沈拙先去牢里打點一二,以免林永裳在獄中吃苦。好在林永裳這犯人來頭兒不小,刑部給了他個單間兒,待遇算是不錯了。

                林永裳在獄里還惦記著徐盈玉呢,跟外甥打聽,“有徐大人的消息嗎?”

                “啊?徐大人天天按時上朝,按時回家。”沈拙將家里的東西帶了一套兒來給林永裳,被褥鋪蓋,茶杯茶具什么的,一應俱全。

                “我問的是徐姑娘。”林永裳沒好氣道。

                沈拙一時啞口,半晌方撓撓頭道,“我都在忙舅舅的事,徐姑娘那里,我叫婉娘去看看吧。”又悄聲問林永裳,“舅舅,徐家不會反口悔婚吧?”

                林永裳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許多,當日在朝上,徐叁并未替他求情,可見已心生惱怒,再加上徐盈玉的脾性,悔婚的可能性相當大。何況,他們并未過禮訂婚,本無媒灼之,又哪里來的婚約可談。

                沈拙瞧著自家舅舅的臉色,連忙安慰他道,“舅舅,你別太擔心,我看徐姑娘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是我對不住她。”林永裳微嘆。

                “舅舅,你別擔心,我讓婉娘去徐家瞧瞧,若有徐姑娘的信兒,我明天帶來給舅舅。”

                林永裳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明湛當朝雖恨不能宰了他,但是,在林永裳看來,這并不是件壞事。若是帝王隱忍怒火,反是危險。

                丟了爵位固然可惜,林永裳依舊是將為家族申冤做為人生中頭等大事來看待。

                林永裳這種選擇,說不上對,也談不上錯。他半生坎坷,若沒有一個堅定的信念,絕走不到現在。林永裳人在獄中,卻無時無刻不在盤算著外面事態的發展。

                直到沈拙給他帶來了徐盈玉的訊息,“聽說是徐姑娘身子不好,到莊子上養病去了。”

                “聽說?”林永裳心下一沉,“你媳婦沒去徐家。”

                “去了。”沈拙真不想說,生怕哪里刺激了舅舅大人,但還不能不說,“就是徐家沒讓進門,婉娘是托人打聽的。”

                林永裳長眉微皺,身子不好?要到莊子上養病?

                他與徐盈玉相處日久,彼此非常了解。依徐盈玉的性情,縱使生氣,也應該火速另尋貴婿才是,怎么到莊子上去了呢?依徐家夫婦對徐盈玉的寵愛,徐盈玉生病,更應該在帝都調理才算周全。

                “真病了?”

                “真的。婉娘說前幾天徐家連連請御醫過府呢。”

                林永裳忽然想到一種可能,他臉色大變,良久嘆道,“是我對不住她。”166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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