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晚上冷披著點,你胃寒,涼到小心胃痛。”
“哼!”
她冷哼一聲,卻也沒有推開外套,就這樣披著。
她站在路邊打車,今天的出租車也跟她作對,一輛輛從身邊擦身而過,車上都有人!
狄霆深問:“還生氣呢?”
她不理。
他說:“別生氣了唄,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沒跟你說實話?”
“不好奇。”
她賭氣:“騙子,裝的挺像卻是個騙子,把我當成傻子耍得團團轉……”
“我沒有。”
“你就有。”
狄霆深投降:“好,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要你別生氣就行。”
“就生氣。”她嘟著嘴,根本不想理他。
狄霆深沒招了。
他本來就不擅長哄女孩子,今天能哄這么多句就已經是極限了。
他用命令的語氣:“你不能生我氣。”
依欣然本來氣就沒消,他還用這樣的語氣,她火氣更大,嘲諷:“你這人真有意思,還我不能生你氣?你管得也太快寬了吧,我生氣不生氣還要被你批準?你誰啊!”
“就算你是狄家繼承人又怎么樣,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人討好你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要討好你。”
“你騙人還有理了?滾蛋,你愛是誰就是誰,都跟我沒關系,我自己有錢賺得夠花你少在我面前擺架子,看我吃不吃你這套就完了……”
依欣然一通連珠炮似的輸出,順溜得很,狄霆深連個標點符號都插不進去。
好不容易等她說完,狄霆深問:“說完沒?”
“沒完。”
“沒完你繼續。”
依欣然:……
其實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火氣發泄出來,實際上也沒有那么生氣。
她是生氣狄霆深不跟她說實話,但也要看隱瞞的事情是什么,又不是原則性的欺騙,氣一會兒就沒那么生氣了。
但狄霆深不知道,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得很,被妻子一通搶白就更忐忑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他道:“我們以前打賭,誰輸了就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你欠我好多個條件了,現在我要提條件了,條件就是你不能生我的氣。”
依欣然:……
沒錯。
兩人經常打賭。
不對,準確的說,是狄霆深經常跟她打賭,每次的賭注都是一個條件!
而每次打賭他都贏,就沒有輸的時候,但他贏了都不提條件,說是攢著等以后再說。
合著在這等著她唄?
依欣然耍賴:“賭注不算,你是蓄謀已久的不能算數。”
“好啊。”
狄霆深笑瞇咪道:“既然賭注都不能算,那你就更不能生氣了。”
“憑什么?”
“要不作數就都不作數,規矩不能只約束我不約束你。”
“阿嚏!”
依欣然打個噴嚏。
“你冷了吧?”
狄霆深幫她裹緊外套,然后打電話讓魏延開車過來,魏延很快過來了,車根本就沒走遠,就停在路口拐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