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快也反應過來,她忙不迭點頭:“本宮被這好消息沖昏頭腦了,聽你們的,不要聲張。就咱們自家人小小地慶賀一番就好。”
若是這個消息傳出去,保不準有心人會拿這件事做文章。
而且現在距離石頭的二十歲生辰還有兩年多呢。
萬一中途又出現什么變故怎么辦。
還是等石頭及冠后再大肆慶賀為妙。
皇后拉著謝翊寧又問了幾遍,見他還是不松口,便讓他先行離開了。
謝翊寧一走,皇后就“哼”了一聲。
“這臭小子,以為不說本宮就不知道了么。”
文昭帝笑了起來,溫柔地替她把歪掉的發釵重新簪好。
“是是是,皇后這般聰慧,有什么能瞞得過你的。”
皇后歪著腦袋看向皇上,也笑了:“國師大人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姑娘肯定在京城。甚至是在宮里。”
“不過石頭對定遠侯府大姑娘那樣關注,十有八九就是那姑娘了。只是不知道那姑娘究竟是什么時候救的他。”
文昭帝想起了兒子之前說的那個“夢”。
他笑道:“許是在夢中吧。”
*
謝翊寧回了王府,見到銜蟬,便將她叫到了書房。
“怎么忽然回來了?”
“大小姐查出奴婢把侯府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暗中通報給王爺,便將我送回來了。還給了奴婢百兩銀票和一支銀簪。”銜蟬羞愧地垂下了腦袋。
她將那支簪子交了出來。
謝翊寧把玩著那支簪子:“這是她親手做的?”
“是。”銜蟬點頭。
謝翊寧盯著簪子,想到了國師大人說的“貴人”,腦海里不自覺地就閃過了晏逐星的一顰一笑。
自打確認她在侯府有自保能力后,除了銜蟬,別的探子他都已經撤回來了。
沒想到,銜蟬她也不想要。
或許,他應該改變一些想法。
謝翊寧抬頭,見銜蟬眼巴巴地盯著那支簪子。
他干脆利落地將簪子收到了懷里。
“待會本王讓何嬤嬤拿一匣子簪子讓你選,你可以挑支別的。”
銜蟬懂了,王爺是不會把簪子還給她的了。
她只得認命點頭:“是。”
謝翊寧看著桌上先前沒整理完的醉花樓刺殺一案,心中猛地閃過一個猜測。
他看向銜蟬,開口詢問:“昨夜,她可曾出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