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四皇子進入觀瀾院時,不但沒有攔下來向自己的主子永康稟報,這時候居然聽命于永泰不說,還準備向自己的主子動手?
之前沒有稟報也罷,那時候永康還沒有完全清醒回來,但現在自己的主子活生生地站在這里,他們卻胳膊肘子往外拐,一副聽命于他人的架勢。
“你!”
永康面色驟然一冷,眼里兩道寒光,直逼四皇子永泰。
“笑話,你說我要干什么?”
一臉黑線上頭的四皇子永泰,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咬著牙冷冷說道:“給本殿下把這個伙同太子弒君謀反的不忠不孝之人,押往宗人府的天牢,由大理寺和刑部三堂會審!”
永康把頭微微轉向四皇子爾泰,背起雙手,半瞇著眼睛,緩緩說道:“看來,你不依不饒的,這是要屈打成招了?”
沒錯,依大昌律法,就是皇子有罪,那也得皇帝下旨,才能上刑,沒有當今圣上大昌皇帝親下的旨意,誰敢如此大膽?
假傳圣旨,那可是和謀逆犯上同樣是死罪。
不過,那個早已被架空了的太子永焱,誰知道究竟是不是畏罪自殺?這都是個迷。
押往天牢,交由宗人府、大理寺、刑部三堂會審?
這絕不是嚇唬,說不定,下一個“畏罪自殺”的就是自己了,哪還輪得三堂會審?
九皇子永康,絕對沒那么傻。
“屈打成招?呵呵!本殿下還不至于,這里有的是證據,鐵板釘釘的事,諒你也不翻不了天。”
四皇子永泰一臉輕蔑,把目光投向旁邊候著的幾名觀瀾院的宮女,微笑著說道:“你們幾個,都是本殿下九弟身邊的侍女,你們給本殿下說說,我這九弟是不是和太子身邊的人有染?”
這一問,心領神會的幾個宮女,不假思索地把頭點得就像雞啄米一樣。
在四皇子永泰的注視下,宮女們低著頭,嘴里卻沒有閑著。
“沒錯,奴婢有一次聽到,九殿下和太子的心腹,在茶室密謀……”
“九殿下他還親口說,讓太子拿出錢來,買通圣上身邊的太監,最好是給圣上喝的茶里下毒……”
“是的,是的,奴婢也親耳聽到過,他們就是這么說的……”
“那個那天死受了重傷,死在這個影壁下面的人,就是太子的心腹,上次在茶室密謀的人就是他……”
“那天是奴婢我當值,在茶室奉茶,燒開了水后,九殿下就把奴婢打發了出去……”
這下看來,永康是有口難辯了,那個生性懦弱的前身,處處與人為善,平日里也沒虧待過這些下人,今天卻被她們反水狠咬一口。
“賤貨,該死!”
永康搖搖頭,心里暗暗罵道,同時一股殺氣就涌了上來。
要是她們在四皇子永泰的淫威之下什么都不說,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甚至是跪地求饒,這些都可以理解,畢竟是些奴婢,在皇宮里就如草芥一樣,別人稍稍一動腳就會被踩死的角色。
而作為任何一個皇子,尤其是勢力不小,又飛揚跋扈的四皇子永泰的眼里,這些人的命,還真不如個螻蟻和飛蛾。
弄死幾個宮女,簡直就不是什么事兒。
但好歹自己也是她們的主子,當著主子的面,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就反咬和誣陷,還真他媽的夠狗血的,真是毫無半點節操可。
看來,就連自己身邊的這些奴婢們,也都沒拿自己當根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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