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府門,永康卻策馬向西郊疾馳而去。
之前還氣沖斗牛的霍幼楠,此時一臉的興奮,揚鞭催馬不落永康半步。
“我猜,你這是要去西山皇家獵場!”
霍幼楠一陣得意,猜準了永康的意圖。
沒錯,永康就是要去西山皇家獵場,到了西郊十里處,就看到之前的得月樓那一片,有不少的人在忙碌著。
臥槽!
永泰這鳥人,還真夠重視的,連山腳處的那段坑坑洼洼的路,都給組織人手用運來黃土給墊平了。
為了籌備這重陽節的百叟宴,這鳥人可真是夠拼的了!
無暇參觀這些,永康一路疾馳,總是跑在五人的最前面。
這一路,霍幼楠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管永康聽是沒聽?
她只管發表自己的戰術才能。
現眼包!
霍幼楠嘴上說了一路。
永康在心里罵了一路。
只有以公羊毅的四名侍衛,一路上一不發,總是和前面的二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午時,到了西山皇家獵場地界。
永康卻沒有打馬進入,而是留下上官元英和歐陽成泰二人看護馬匹。
自己帶著公羊毅和尉遲劍兩名侍衛,跟著他和霍幼楠一起,選擇了一處最高的山峰就攀登了上去。
上官元英和歐陽成泰,把六匹馬牽入一片茂草深處,這地方既可牧馬,又能隱蔽。
將近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永康四人這才攀登到頂。
從這里望向去,西山皇家獵場的大致地域都盡收眼底。
“公羊,你上西主峰,把獵場的林帶、草地和溝壑勾出輪廓,然后涂上對應的顏色。”
“尉遲,你去北側的斷崖,和公羊一樣,勾出獵場里那些版塊的輪廓,加上小路和溪流進去!”
原來,兩名侍衛的懷里,都揣有紙筆和顏料。
霍幼楠看在眼里,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還是向永康投去欣賞的一瞥。
“走,我倆到背面古松那里!”
永康一伸手,就抓住了霍幼楠一只柔軟無比的手。
“干嘛?”
霍幼楠掙扎了一下,不解地問道:“這邊視野開闊,干嘛要去背面死角?”
“那邊風景獨好!”
永康一咧嘴,把霍幼楠的一只手,攥得更緊了些。
“小心,青苔很滑的!”
在小心翼翼地攀向主峰背面的時候,永康不忘提醒霍幼楠小心腳下。
“松開!”
霍幼楠一甩手,沉聲說道:“走山路,最好別拉著別人,這樣更安全一些,不然,有一人失足,被拉著的人也會跟著一起滾蛋!”
臥槽!
這是人說的話嗎?
拉著你,是怕你摔倒。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永康暗罵一句,訕訕地縮回了手,又道:“抓著些灌木枝,腳下一定要踩實了再走!”
好大一會,這才到了背面一處突出去的山崖面上。
崖面極其狹窄,只容二三人勉強站立。
兩棵古松緊挨在一起,裸露在崖縫外面盤虬交錯的樹根,就像一道柵欄一樣圍著。
“這么大的死角,能看到什么?”
霍幼楠向外探了一下頭,轉身就嘟囔起來。
“都去看開闊處,那有何作用?”
永康搖搖頭,指著對面山峰下的一條溝壑,又道:“注意看那里,兩山相夾,首尾貫通,但從山下看,根本發現不了這條山溝的全貌,要是在此伏兵幾百人,東敲西擊來回騷擾,是不是對我方造成部署上的混亂?”
經永康這么一說,霍幼楠睜大了眼睛,摒住呼吸仔細地觀察起來地形。
永康緊貼在霍幼楠身后,霍幼楠小心翼翼地向外探出上身,防止樹枝掛住裙擺造成危險,就背著手把裙擺提在腰的兩側。
“再看,向著山外的那片林子,也許就是我們進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