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懶洋洋一句,永泰已經沒了興致。
“四殿下表哥,你得為小弟我做主啊!”
夏墨林一臉哭相,討好地站在那里,訕訕說道:“你說說,玩一把魔方的,也就是玩個稀奇,那九皇子居然誆了小弟四萬兩銀子,還限期今晚讓給他送到府上,不然……”
一聽是關于九皇子永康,話還沒說完,永泰已經想逐夏墨林滾蛋!
“就這事?”
永泰臉色一變,怒從心頭騰起。
夏墨林心想,只要把四皇子攛掇起來,不就是玩了一把魔方嗎?
說不定,九皇子會免了這筆四萬兩的賭債,不是錢多少的問題,而是壓根不敢開口向家里要錢。
“就這,九皇子那個窩囊廢,簡直就不把四殿下你放在眼里,他明知道,我是四殿下你的表弟,可他還……”
這次,他的算盤打錯了,說完后,站在太廟正殿門口等四皇子的答復。
一提永康,永泰就一陣心驚肉跳,這前一茬麻煩還沒了結,跪太廟跪得半身都要僵硬了,你他娘的還來給我挖坑跳?
“你過來,聽我說……”
永泰欠了欠身子,向夏墨林招招手。
“好!”
大喜過望的夏墨林,立刻低頭彎腰,就把耳朵向永泰嘴邊湊了過去。
“啪……”
夏墨林的腦袋剛湊近,永康身子猛然一直,掄圓了巴掌就狠狠抽了過去。
“啊……”
這毫無征兆的一個耳光,把猝不及防的夏墨林,當即就抽了個四腳朝天。
沒等捂著臉的夏墨林發問,永泰就厲聲斥道:“你自己找死,還想拉我墊背,實在是可恨至極!”
“表哥,我……”
夏墨林捂著一邊已經腫起的腮幫子,一臉懵逼地說道:“我句句實話,哪敢誆四殿下……”
“來人,給我打出去……”
怒不可遏的永泰,哪有心情再聽夏墨林啰嗦,喊人就轟。
夏墨林哪里知道?
就算借一百個膽給永泰,他也不敢這段時間里去找永康的麻煩。
轉眼又一想,夏墨林這個昏頭貨,若是再惹下大麻煩,說不準還會牽連到自己……
“你給我記住了,千萬別去招惹九皇子,若是惹下事來,你爹他先繞不過你!”
沖著狼狽離開的夏墨林背影,永泰忍不住吼了一句去提醒。
夏墨林絕沒想到,這救兵沒搬成,卻挨一頓抽!
娘的!
離了張屠,就吃帶毛豬不可?
當真以為是怕他不成?
錯!那是怕他侍衛手里的繡春刀,是怕圣上對他的保護。
這個蠢貨屢屢遇刺,圣上這才如此關照于他,誰叫他正當紅呢?
夏墨林肚里一通咒罵,慌不擇路地離開太廟。
不料,就在剛回到府上,就看到夏士誠一臉黑氣地站在正廳門口。
“混賬!”
背著手的夏士誠,怒斥一句后說道:“成天游手好閑,不是狎妓,就是聚賭,哪有一點正形?”
遭了,莫非被老子知道了?
“孩兒沒有瞎逛,是去太廟看望四殿下表兄了!”
夏墨林偷瞥他老子一眼,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被扯出什么不好的事來!
“太廟?”
夏士誠一驚,怒目望向夏墨林,吼道:“你去打攪四殿下干嘛?如此多事之秋,少往一起攪和,你看看,就焦家那個廢柴,圣上今天都賜了差事,你成天東游西逛,想過以后么?”
“啊……”
聞之下,夏墨林吃驚不小,急道:“是焦凱那廢物嗎?”
“不是他還有誰?”
夏士誠眉頭一挑,怨道:“真是兩個廢物遇一起了,圣上也真是,愛屋及烏,寬厚九皇子那個窩囊廢也就罷了,居然聽從窩囊廢的奏請,給那廢柴都給了個司空職務……”
“父親,你該去圣上面前揭發,那是賄賂買官,當辦!”
夏墨林情急之下,把焦凱輸了一萬兩銀子的事,全給說了出來。
如果這事被揭發,那么,龍顏大怒之下,擼了焦凱那貨的職務不說,九皇子也會受到處罰。
那么,自己欠的那四萬兩銀子,也就不用還了。
正在夏墨林如此盤算的時候,忽然下人來報:“大人,九殿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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