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屬下已經無礙了。”
聽他此,梁崇月從一旁拿過一個新的酒杯放到赤嶸面前:
“那就陪本公主喝一會兒。”
赤嶸將面前的兩個酒杯斟好后,梁崇月拿起自己的那杯在赤嶸那杯上輕碰了一下,率先一飲而下。
她今天已經喝了三杯了,還覺不夠,直接拿著酒杯去了露臺上。
今晚的露臺上風有些大,吹得人腦袋暈乎乎的,倒是舒服。
赤嶸拿著酒壺追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主人整個人半倚在露臺上,酒杯被她拿在手上隨意把玩,露臺上的紗幔不知何時被主人扯開,隨風肆意飄揚著。
露臺上的燭火已經被風給吹滅了大半,只剩下零星的幾盞還亮著。
今晚的月亮被云給遮住了,露臺全靠屋內的燭火透過來的光照亮。
赤嶸想到主人生病一事,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將剩下半壺酒放在原地,朝著主人走去。
“赤嶸,倒酒。”
梁崇月將酒杯往身后送去,酒杯被溫熱的大手接過的時候,手指還刮到了她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梁崇月總覺得自己的酒量好像差了,從前別說喝醉,現在這才喝了幾杯,小風一吹,她倒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了。
梁崇月等了一會兒不見赤嶸將酒杯遞過來,她將手伸過去,落到手上的卻是一杯溫熱的茶。
梁崇月面色不虞的轉頭看向赤嶸,見他不知道何時將茶壺拿了過來,現在正在給她泡茶。
感受到主人看過來的視線,赤嶸把葡萄遞到主人面前。
“葡萄解酒,主人用些?”
梁崇月把手中茶杯放在矮桌上,親自去拿酒。
她最近心情不好,每晚一閉眼看見的就是漫無邊際的尸體,隨手扒一扒就可能是一張熟悉的臉。
所以她寧可選擇與尸體睡在一起,也不想在那堆尸山里繼續挖掘了。
現在只有酒精能讓她短暫的放下那些比噩夢還要可怖的東西,今晚誰也攔不了她。
赤嶸一直看著主人轉身離開的背影,手里的茶水倒出來了都沒注意,直到燙到了手上這才驚覺。
梁崇月在寢殿里大致轉了一圈都沒發現酒壺的影子,直接回到露臺上,朝著底下吩咐道:
“平安,再去取三壺酒來,要烈的。”
平安守在長生天的大門外,聽到殿下的吩咐,明知殿下身體不適,但這些年的規矩教導之下,他們是絕不能忤逆殿下意思的,朝著二樓露臺的位置行了一禮后,朝著酒坊走去。
梁崇月看著他離開后,才轉身看向赤嶸:
“去將那壺酒拿出來,本公主不愿與你計較,若是不愿陪本公主喝酒,就下去,把井隨泱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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