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教訓小三出出氣是一回事,可要鬧出人命,那就是另一回事。
他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去吃牢飯。
“趕緊走吧,再不走等會兒有人來了!”
“趁現在人還沒死,趕緊溜。”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勸著,也顧不上周芊月同不同意,半拉半拽,把還在破口大罵的周芊月拖出了公寓。
房門大敞著,樓道里的冷風灌進來,吹在孟子涵身上,冷得她直哆嗦。
孟子涵聽著那群人的腳步聲遠去,世界終于安靜下來。
她想爬起來,想去門口求救,可身體像散了架一樣,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她只是微微動了一下手指,就牽扯得全身劇痛,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樓道里傳來鄰居拉家常的聲音。
住在對門的王阿姨拎著剛買的菜回家,眼角余光瞥見孟子涵家的門大敞著。
王阿姨忍不住嘀咕一句:“這大過年的,怎么家門也不關?人在不在家啊?”
“孟小姐?在家嗎?”
王阿姨站在門口,試探著朝里面喊了一聲,可屋里靜悄悄的。
王阿姨沒得到回應,心里有些奇怪。
她記得這戶住了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好像是個外地人,雖然跟他們關系不親近,但偶爾打個照面,也會打打招呼。
王阿姨好奇地湊到門口,往里探頭一看。
這一看,給王阿姨嚇得魂都沒了,手里的雞蛋和青菜“嘩啦”掉了一地。
屋里跟遭了賊一樣,東西砸得稀巴爛,孟子涵就躺在這一片狼藉中間,渾身是血,一動不動。
“哎喲我的媽呀!殺人啦!”王阿姨嚇得尖叫起來。
她哆哆嗦嗦沖回屋里,就要打電話報警。
她怕得厲害,手抖得連數字都按不準,好半天才先后撥通了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警察和醫護人員很快就到達了現場,孟子涵被抬上擔架時,人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后了。
她發現自己躺在重癥監護室里,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耳邊是儀器單調的“滴滴”聲。
孟子涵動了動,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護士走進來,見她醒了,一邊檢查儀器,一邊告訴她。
“你的肋骨斷了兩根,還有輕微腦震蕩和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得在重癥監護室住一陣子。你在這邊有親人沒?聯系一下你親人來繳費,你欠了不少醫藥費,要是不繳,我們要停藥了。”
孟子涵躺在床上,心里一片冰涼。
重癥監護室一天要多少錢?
她想都不敢想。
自她從江城回來以后,周士賢給她的生活費越來越少,她好不容易才從牙縫里省出一點存款,這一下,怕是全要扔進醫院這個無底洞里了。
又過了一天,兩個警察走進了病房。
“孟子涵是吧?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你知道是誰打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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