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會在這兒?”
林見椿的聲音都喊破音了,足見她的震驚。
“這都已經十點了,你在這兒干什么?”
小方依舊沒有放松警惕,他在周圍巡視了一圈,就看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條狗被五花大綁,嘴里還被堵了破布……
“嫂子,你看——”
林見椿轉頭,順著小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野狗飽含淚水,還是一群。
林見椿沒忍住給了老海同志一腳,“你對它們做了什么!把人……把狗欺負得那么慘。”
老海同志貼著墻,有一眼沒一眼地朝著小方望過去,視線戒備地將落在了小方的腰間,在小方望過來時又轉移了視線。
他認出來了,原來是小風的爸爸啊。小風的爸爸工作性質還挺特殊,還配了武器。
“說話!別以為不說話就能蒙混過關。”
林見椿訓老海同志的時候,那幾條狗也不嗚嗚了,也不嚎了,好像懂的都聽得懂?就一條沒眼色的狗還在那仰頭嗚嗚嗚。
“我給他們……”
“你說什么?大聲點!”
太吵,林見椿沒聽清老海同志的話。
老海同志上去就給了那條沒眼色的狗一巴掌,那狗被打得懵圈,巴砸著嘴裝作若無其事地趴地上了。
老海同志又重新解釋,有點兒委屈:“我最近不是跟我師父學了摸骨,我天天摸你媽的,她不讓我摸了還把我踹下床。”
小方偷偷地紅了耳朵,默默地往后退。這是他小小年紀能聽的虎狼之詞?
小方就往后動了一步,就被老海警醒地抓住了:“兒媳婦,這人咋回事兒,我說摸骨呢,他臉紅什么?腦子咋那么骯臟,可別帶壞小風。”
“閉嘴!別轉移話題,摸骨跟你抓狗有什么關系?”
老海同志轉移話題失敗,只能再開口:“我天天上班經過這兒,我注意到這兒有一條狗斷了腿,走路一瘸一瘸的,我就想給它重新接個骨……”
“這里可是有七條狗。”
“我逮著這條瘸腿的狗,誰想著這狗竟然特別沒眼色,不知道我是在給它治病還一直在那兒嗚嗚嗚,然后就將其他狗也引來了,還朝我齜牙咧嘴作勢要咬我,我怕它們影響我做手術,就索性將它們都給綁了。”
小方在一旁都聽呆了,“海叔,我聽說治療瘸腿是要將斷腿打折,然后重新接回去嗎?”
老海同志點頭,“是這樣,但是我有先打了麻藥。”
“那它嗚嗚嗚喊什么?”
“那不是沒眼色勁兒嗎?”
行吧,都完美閉環了。
現場,只有這只瘦骨嶙峋、又沒眼色勁兒的狗還在對月嗚嗚嗚叫著。
用自已的實際行動演繹了一遍什么叫真的沒眼色勁兒。
“小風爸,你幫我捂著狗嘴,麻藥的勁兒快要過了。我摸過狗骨了,這狗應該才斷了腿沒多久,飽受疼痛的折磨才會瘦成這樣。”
小方:“好的,海叔。”
小方怕這條沒眼色勁兒的狗被捂死,用雙手虛虛地抓著狗嘴。